六零之老太要学习18（2/2）

可惜他这里没有老师讲课课件，于是便走关系和别的系统做交换，整来一堆会计从业书籍和教学片。系统觉得，他现在可以说是系统界的三好学生了。

有老师影像教导，段瑜觉得豁然开朗，比自己看书强太多了。不过系统给的教学资料都是八.九十年代之后的，比这时候的难了一点点。掌握了高难度的，再到夜校听老师讲初级课程，可想而知多简单了。

段瑜上课认真听讲，遇到提问积极举手回答，每次还都对，而且知道带领同学们预习课程，李老师和各位老师都对这个热爱学习又懂事的学生十分满意。

而同学们也满意着呢。经过几个月相处，他们觉得段瑜不止学习厉害，还特别热于助人。比如，谁家缺粮食了，学习委员帮着倒腾一点，价格比黑市还便宜。哪位同学想做好看衣服了，学习委员帮着做一两件，虽然要价贵，但样子比百货大楼的可强太多了。就连最见过世面的黄媛同学都承认，段瑜做的衣服比京市和海市的还时髦。

只是，学习委员太有原则性。比如倒腾粮食，她只帮真正有困难的，做衣服也只帮同学本人。有那不信邪的非求着给家人做一件，段瑜断然拒绝：“咱们是同学，是朋友，我才帮忙，收钱也是基本工钱，毕竟我确实耽误了很多干活时间，总得吃饭养家。可给家属做，那就成了投机倒把？不行，绝对不行。”

万一有那不开眼的举报她咋办，所以不能扩大范围，而且必须拉着大家一起参与，风险共同承担。而且，她搞饥饿营销是有原因的。

这不，在夏天来临，女孩子们漂亮的布拉吉、男孩子笔挺的衬衣西裤穿出来后，夜校这帮子同学们美死了，走出去个个都是一道靓丽风景线。有人问起来哪里做的，他们就骄傲得说：“私人订制，不能告诉你。”

为了让更多人穿到漂亮衣服，制衣厂的厂长亲自上门了。他们厂后勤主任的闺女王琼就在夜校读书，这阵子漂亮的不像话。而厂长的闺女老婆也想穿好看，对不起，没门路。

于是，在一群女同志催促下，马厂长行动了。在王琼同学引荐下，马厂长见到了心灵手巧又会读书的段瑜同学。而此时，段瑜正在院子里花丛旁绣一副牡丹图。

一见面，马厂长愣住了，本以为是小姑娘的，怎么是个中年妇女。不过，模样白净清秀，穿得又干净体面，很有好感。而且绣的牡丹，上面露水像是要滚下来一般，神了。

“段瑜同志，听王琼这孩子经常夸你。咱们厂观察你的衣服几个月了，觉得你很有天赋，想特招你进场当工人。”马厂长热情中透着一股矜持，好像给恩赐一样。

段瑜先是惊讶，然后皱眉：“不行的厂长，我要读书，将来还要报效祖国。而且我闺女今年都十五岁了，却闲在家里。我要是有了工作，她会觉得丢脸的。”小样，当我不知道你们学了老娘的样式，有本事你找个会刺绣的。而且，你还想矜持，老娘不答应了。

这个时候数字帮还没有上台，即使上台了，刺绣还是有市场。好的绣娘不怕没活路，毕竟还要指望出口赚外汇。

马厂长一听有点失落，这女人咋这么傻，竟然为了学习和闺女不当工人。这年头，工人最吃香了，有工资有补贴，即使全国都挨饿，也没听说饿死工人的。

可不论马厂长怎么劝，段瑜就是不松口。她又不是真缺这份工作，而是为了找一条过好日子的正经路子而已。要不然靠建设一个人当工人，天天吃好的定然会惹来怀疑。让她吃亏受委屈，不存在的。

王琼笑笑：“厂长，我说您也是的，既然段瑜姐怕闺女没脸面，你就一起招进工厂呗。我们穿的衣服，很多都是小花同学裁剪的，手艺也好着呢。还有段瑜姐，你也是死心眼的，咱们夜校就是晚上有课，一周才上三次，有啥好耽误的。大不了以后进了厂子安排好时间就是了。”她和段瑜关系不错，也愿意帮一把。

轮到马厂长为难了，他不是没想过要让段瑜带着闺女一起上班，可是职位有限，一下子拿出两个，万一有人有意见咋办。

看马厂长犹豫，段瑜笑笑，“今天的衣服还没做完，我还要赶工，马厂长要不嫌弃就来屋里坐坐？”

马厂长知道这是撵他呢，表情讪讪的。王琼却不管，拉着厂长进了屋。

屋子里的布置把厂长给镇住了，声音都哆嗦了：“这是你画的？”主席像就挂在正堂墙上，照耀得整个屋子闪闪发光一般。

段瑜笑：“绣的，表达我一片红心和敬意。”

绣得可太逼真了，跟真人是的，马厂长恨不能跪拜。“小段啊，妥了，你和高小花同志明天就到咱们厂子报道。”今年年底的献礼都想好了，就请小段做一副刺绣，不信不出彩。

段瑜笑了：“这怎么好意思。马厂长，我和闺女是几级工那？”

“……”这小段，脸皮咋这么厚呢，还没工作就要条件，马厂长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