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踪（2/2）

与此同时，仓库通风管道内，霍袭丞背靠着冰凉的金属壁，听着绑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的左手已经麻木，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嘴角却扬起笑意。三天前他在管道连接处埋下的微型炸弹，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倒计时。

\"霍总，别挣扎了。\"绑匪的枪管从拐角探出，霍袭丞却突然将手枪扔进黑暗。当绑匪疑惑地靠近时，他用尽最后力气按下了藏在戒指里的引爆器。爆炸声中，管道剧烈震颤，碎石和钢筋倾泻而下，将绑匪掩埋在废墟中。

霍袭丞瘫倒在血泊里，意识模糊间听见了警笛的轰鸣。他摸出林蕴暖送的定位器，屏幕上的红点正在海面上高速移动——她成功逃脱了。这个认知让他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鲜血从指缝涌出，在管道里汇成细小的河流。

林蕴暖猛地从病床上坐起，输液管在手臂上绷成苍白的弧线。消毒水的气味呛得她鼻腔发酸，母亲慌忙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医生说你动了胎气，不能——\"

\"霍袭丞呢？\"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目光扫过病房里神情凝重的警察。带队的陈警官避开她的视线，喉结滚动：\"我们在码头废墟发现了血迹和弹壳，但......\"

\"定位器。\"林蕴暖突然掀开被子，赤脚冲向床头柜。定位器的蓝光在掌心明灭，红点早已消失在茫茫海域。她的指甲掐进塑料外壳，忽然想起霍袭丞曾在她生日时说：\"如果定位器离线，就去查我的私人邮箱——那里有给你的加密文件。\"

陈警官试图阻拦，她却抓起外套冲向电梯。雨幕中的医院停车场，她浑身湿透地翻出霍袭丞的备用手机，输入两人纪念日的密码。邮箱里躺着一封定时邮件，标题是\"致我的极光\"。

点开附件的瞬间，林蕴暖的呼吸停滞了。屏幕上是霍袭丞在仓库通风管道拍摄的视频，他的衬衫浸透鲜血，却对着镜头露出疲惫的笑：\"如果我没能回来，看看保险柜第三层的黑色U盘。密码是你第一次说爱我的日期。\"

林蕴暖的指甲几乎要抠进手机屏幕，定位器的红光在绑匪巢穴的废墟里明明灭灭。陈警官蹲在满地碎石中，举起被踩碎的定位器残骸：\"信号在爆炸前被干扰过，绑匪显然发现了这个装置。\"海风灌进仓库，掀起她沾血的裙摆，她忽然想起霍袭丞被捕时，袖口那枚蓝宝石袖扣曾闪过异样的光。

深夜的霍氏集团，林蕴暖跪在霍袭丞的办公桌前，抽屉深处的暗格里藏着个微型投影仪。当激光在墙面投出冰岛极光的影像时，她发现每道光束的轨迹都对应着一串经纬度坐标。\"这是他去年在雷克雅未克买的地。\"安保主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霍总说要建一座极光观测站，名字都想好了，叫'蕴暖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