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诡异满镇？且试剑锋！（2/2）

水行法剑自主出鞘半寸，剑尖凝出冰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是个戴螭龙面具的白衣人，正将诛仙剑碎片按进灵墟镇地脉。

集市喧嚣忽远忽近。

卖蜜浆的青铜树年轮多了一圈，赤灵果的浆汁滴落处，青石板缝隙钻出嫩芽——是《破阵子》残篇里\"北斗落玉盘\"的笔迹。

我抛下卦资转身，那是枚从心口肉芽摘下的冰晶。

卦师抚摸着冰晶轻笑，笑声混入鲛人歌谣，在镇东古井荡出回音。井底锁链哗啦作响，拉上来半桶泛着星砂的井水——水面倒映的牌坊下，我的影子正被五柄虚剑钉成卦象。

水行法剑在腰间震出九连环的颤音，剑柄漩涡逆时针急旋——这是癸水示警的最高征兆。我蹲身按向青石板，指尖刚触及沁凉的石面，地底忽然传来龙吟般的脉动，震得西街整排萤火星藤同时爆出磷粉。

\"客官小心！\"卖蜜浆的妇人甩出铜勺，舀走即将沾到我袖口的磷火。她腕间青筋暴起时，我瞥见皮下流转的土行灵气——这手法分明是衍天宗外门的地涌诀。

火行法剑突然脱鞘三寸，剑尖赤莲绽开七十二瓣，直指镇东那株焦木新芽。昨夜还是寸许高的嫩苗，此刻已长成合抱粗的怪树：树皮布满螭龙逆鳞纹，每片叶子背面都生着人眼状斑纹。

\"这是……\"我并指抹过眼皮，水行剑气覆上瞳孔。透过癸水灵视，看见新芽根系扎进地脉的刹那——百里外北冥碑文的虚影在树冠一闪而逝，碑上生辰正被改写为今日此刻。

卦摊方向突然传来玉磬声。

蒙眼卦师的白幡无风自燃，火中浮现出灵墟镇全貌的星砂模型。镇中五色土墙正在移动，东街庚金墙渗出铁汁，西巷萤火藤开出骨花，南市青铜树的蜜浆变成血水，北坊古井腾起黑雾——整个镇子赫然是放大万倍的五行炼器炉！

火行法剑终于按捺不住，赤莲剑气直取怪树主干。烈焰触及树皮的瞬间，鳞纹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冰封的《黄泉策》经文。寒气顺着火剑倒灌，我右臂瞬间结满霜晶——那冰霜里竟冻着三百年前大师姐的残念：\"快走！地脉已成炉胆……\"

水行法剑自行动作，剑尖挑起街面积水化作冰镜。镜中映出地底真相：纵横交错的地脉早被替换成幽冥骨殿的往生锁，每条锁链都穿着具螭龙幼骸。而锁链汇聚处，赫然是师尊那柄插在归墟海眼的诛仙剑！

焦木新芽突然暴涨，树冠刺破云层。树心裂开丈许宽缝隙，里面陈列着七具冰棺——前六具分别封存着我斩断的雷霄剑、七煞剑、傀儡身、控魂蛊、双生魂印与往生符，第七具却是空的，棺盖上刻着五行法剑的阵图。

火行法剑发出兴奋的清鸣，赤莲剑气主动注入冰棺阵图。当最后一个阵眼亮起时，棺中浮出枚跳动的肉胎——那心跳频率，竟与我的心口新芽完全同步。

\"原来如此。\"我并指划开左腕，五行灵血滴入地缝。血珠触及往生锁的刹那，整个灵墟镇开始坍缩，五色土墙化作丹砂，青铜树凝成剑胚，那些戴青蚨面具的镇民褪去人皮，露出底下刻满星纹的玄铁骨架。

水行法剑终于展露杀机，剑身崩散成亿万水刃，每一刃都映出段被篡改的记忆。火行法剑则裹住肉胎，在坍缩的镇中央燃起涅盘火——当最后一栋屋舍化作飞灰时，焦木新芽的根系下露出半截剑柄：正是大师姐当年\"殉道\"时折断的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