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归墟葬轮回（2/2）

归墟深处传来编钟古乐。叶凡在时光洪流中睁开眼，看见三百世前的自己正在西王母座前刻碑。碑文每个字都在渗血，血珠凝成玉晚的模样：\"原来轮回碑上的刻痕，都是我的悔...\"

\"现在悔，还不晚。\"西王母虚影自碑中走出，手中玉簪正是瑶姬发间那支，\"混沌道子需饮尽轮回苦，方能...\"她忽然将玉簪刺入叶凡眉心，十万世记忆如天河倒灌。

渡厄舟甲板上的叶凡突然苏醒。怀中道子正在啃食轮回井碎片，额间莲花已开十二品。瑶姬的残魂附在素纱上，轻轻裹住婴儿：\"带他去蓬莱，那里有...\"

东海方向突然升起血月。饕餮族群踏着归墟恶水而来，为首的竟是重生的朱厌王。它胸口嵌着半块西王母玉胜，獠牙间垂落建木汁液：\"道子归我，赐尔等全尸！\"

叶凡并指划开掌心。金血在虚空凝成《山海经》全卷，书中跃出的英招族群架起天车：\"尔等畜生，也配窥探混沌？\"白泽族群结阵护住道子，九凤吐出涅盘火点燃归墟恶水。

朱厌王突然自爆左臂。血雾中浮现青冥的脸：\"你以为道子吞的是谁？\"正在啃食井沿的道子突然呕吐，吐出团缠绕着建木根须的黑雾——那雾气竟凝成新的青冥！

\"爹爹，好玩！\"道子拍手大笑。他额间莲花突然凋谢三品，每片落瓣都化作血色轮回印。叶凡神躯浮现共工怒触不周山图，却见道子小手轻挥，真正的洪荒天柱自东海升起。

瑶姬的素纱彻底消散前，缠住叶凡手腕：\"快斩建木...道子他...\"话未说完，黑雾青冥已与朱厌王融合，化作万丈魔神撞向蓬莱仙山。

焚天剑突然悲鸣。剑脊浮现西王母梳妆场景，镜中映出的未来里，成年的道子正将叶凡封入归墟。叶凡低头看着怀中婴孩，他清澈的瞳孔里旋转着十万个血色轮回。

\"那就...葬了这轮回！\"

叶凡并指刺入道子灵台，扯出那截建木枝。枝条触及归墟恶水的刹那，整个洪荒开始坍缩。十二祖巫虚影化作锁链缠住青冥，白泽族群献祭神魂点燃涅盘火，九凤吐出最后道雷精。

道子突然停止嬉笑。他肉乎乎的小手按住叶凡胸口，将葬天印烙在混沌心上：\"爹爹，睡...\"

蓬莱仙山在坍缩中化作粉尘。当最后缕归墟恶水干涸时，叶凡抱着熟睡的道子跪在虚空。他们脚下是块崭新的轮回碑，碑文只有半句未刻完的谶语：

混沌葬轮回，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