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高中毕业（3）（2/2）

“嗯……”

“那我们回去吧？”

“嗯……”

于是，他便一手帮她提着背包，一手牵起她的手，两人慢慢朝十几分钟步程开外的公交站走去。

“阿守，你说，妈妈会想我么？” 安静地走了几分钟，夏小麦突然轻声问道。

“会的。” 怎么不会呢，她会像你一直偷偷想她一样想你。

“她会高兴么？”

“会的。”怎么不会呢，你所有的努力和收获她都会看在眼里。

“那……她会怪我么？”

他诧异了，但瞬间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发问，因此再一次，同样轻声但坚定地回答：“不会的。”

“真的么……”

“嗯，我觉得……她最大的心愿，一定是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他的口吻是那样不容怀疑而安抚人心。

她闻言沉默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着，令人看不清神情。

“阿守，我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桔梗。”过了一会儿，仿佛回忆般，她再次突然开口。

“桔梗……永恒的爱？”

“嗯，也是无望的爱。我真傻，很晚了才偶然知道。”她悲戚地笑了一下，“可爸爸更傻不是么，他从来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喜欢桔梗，他总说她不解风情，可他大概从没有尝试理解她……是啊，无望的爱……你知道么，我从初中就劝妈妈离婚了，我说我会跟着她一起好好生活的，可她从来都是回避我的话，后来我才明白，她永远也不可能和爸爸离婚。他们就这样一直互相折磨，互相折磨，直到……”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静静听着，亦没有询问。

“你说既然无望，为什么不放手呢？” 少女喃喃道，像是在问身旁的少年，又像在问自己，更像在问回忆中的那个女人。

他不发一语，不由地紧了紧手中的柔荑，心里却暗自喟叹：

因为同时也是永恒的啊，傻姑娘。

而且……爱这种东西，哪里又能说放就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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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自白：一切在生死问题面前都是没有意义的，纵然悲伤，生活却一直在继续。

悲伤，就像玛咖，让人的心更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