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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对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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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赐收回手嚷嚷,“好了好了,你趁热喝——”

趁热喝什么鬼——

丁长舒没说话,喝下那杯血水便坐在榻上运功调息。

方天赐坐在一旁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他,只见他皮肤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在体内运行什么厉害功法。

不知不觉,方天赐的目光就落在食指上包扎的布条上,遥遥想起了多年前丁长舒第一次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模样。

那是一次在草丛中捉蛐蛐的两个五六岁的黄毛小孩,秋日的草丛中枯枝遍布,方天赐一向好动又不长脑子,成功的把手指弄了条大口子,方天赐哇的一声哭开了。

丁策过来一看,鲜血不断的从食指才头往外冒,不一会儿方天赐已经满手是血了。

“天赐,你别哭了。”丁策蹲下来替他抹去眼泪,“我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我替你包起来,一会儿就不疼了。”

“真的么?”小天赐抽抽搭搭的问道,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脏兮兮的有点倒胃口。

丁策丝毫不嫌弃,他撕下衣襟上的一条布带,捉住小天赐的手朝伤口上吹了吹。

伤口凉凉的,好似真的不那么疼了。

丁策找准伤口位置,小心翼翼的将布带缠了上去,那细心又害怕他疼的模样叫方天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爱的不行,

包扎完毕后,小天赐瞅了瞅丁策的成果,哇的一声又哭了。

丁策慌了,捧住小天赐嫩嫩的手掌吹着气,“天赐不哭不哭了啊,是不是疼啊,我们回家,去找大夫,看完就不疼了。”

“不疼,就是、就是你包的太丑了,像陀大便——呜呜~~~”

丁策一看,可不嘛,沾了血的玄色布条里三层外三层叠在一起,是够难看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丁长舒已经能将伤口包扎的这么好看了,薄薄得一层,又止血又美观。

次日天刚亮韩稚便敲开了方天赐的房门,不见动静便准备一脚踹门,便将正开门的方天赐一脚踹回卧房的木椅上。

方天赐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肚子处纠结,疼的是脸青一阵白一阵。

“你大清早就行凶伤人的!”

韩稚却一脸赔笑的进来,“对不住,不是有意的,不过我没用什么劲儿,你揉揉就行了啊,甭一副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

“你——!!”方天赐简直想抄起桌子就往这人头上砸啊。

“怎么回事?”冷冽清寒的声音传来。

方天赐气鼓鼓道,“韩少爷觉得我活够了准备一脚送我上西天。”

丁长舒板着脸走去他身边,“很严重?”

方少爷没好声气的道,“不严重,肠子还没踹烂。”

“你够了啊,男子汉大丈夫死不了就甭叽叽歪歪的,赶紧收拾收拾用早饭。”

话刚落音门外进来一个穿着雪青色道场校服的弟子,只见他急匆匆来到韩稚身旁耳语了几句,韩稚脸上那没正形的表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报官没?”只听韩稚问了一句。

弟子答,“已经派人去了衙门,我得知消息便赶回来通知少当家。”

出事了?方天赐看向丁长舒,只见他微微摇头。

那名道场弟子走后,韩稚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早饭大概不能陪你俩吃了,道场出了点事儿需要处理。”

听到衙门二字,方天赐脑子里想到的便是命案,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是不是死人了——?”

韩稚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是死了,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昨晚你没睡觉出去行凶作恶了?”说完又觉得自己好笑,“当我没说,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的,踩死只蚂蚁都费劲。”

“死的是什么人?”丁长舒问。

“我们道场的总教头,薛玄。”

听名号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怪不得韩稚丝毫不会怀疑到方天赐头上。

“我先去看看,你们二位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丁长舒顿了顿,道,“我同你一起去。”

方天赐小心肝一颤,又去看死人——便哆哆嗦嗦的问:“那我呢?”

“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

结果方天赐还是跟着去了,大不了躲远点就是,一个人呆着得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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