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春种 > 第五十五章、这个哥们有点烦

第五十五章、这个哥们有点烦(2/2)

目录

他抬起手腕上的锁链:“你说这个?”

方天赐点头。

那人嗤笑一声,轻轻一抖,那锁链便啪嗒掉在地上。

“我看放在这儿无聊,自己锁着玩的。”

方天赐脸上的肉抽了抽,我看是你更无聊吧——

那人表情忽然猥琐起来,“我说你俩,不会真是被捉奸扔这儿来的吧?”

方天赐脸一热。

“不关你的事。”丁长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三皇寨有何目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你们又是什么人,来三皇寨什么目的?”

“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取出体内银针。”

“别逗了,苗疆这帮人行针手法诡异着呢,我都不知道扎扎哪儿,还想取出来。”

“丁策。”他扯扯丁长舒衣袖,“我担心童童——”

丁长舒覆上他手背,“没事,我想应该是阿奴把我们关进来的,她们或许误会我们此行的目的。”

“阿奴——他们一家人都很好啊,怎么会这样——”他看向那人,“你也是住在阿奴家?”

那人又嗤笑一声,“我住那家叫什么阿甲阿海的两兄弟,这帮人,看着一个赛一个的淳朴,怎么就这么狠。”

丁长舒道:“我看是你目的不纯。”

“你们目的纯还不是一样关这儿来了。”

“那个,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的目的,还真是蛮纯的——”方天赐道。

那人忽然沉默,突地眼神一亮,“不对啊,听你们口音,不会是京城来的吧?”

方天赐惊讶了,“你怎么——”

丁长舒打断他,问那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急问:“谁派你们来的?大理寺?东厂?还是锦衣卫?”

丁长舒再次皱眉,“无可奉告。”

“别介!我说还不行么,我乃锦衣卫副指挥使燕云,若是自己人,你们该清楚我此行的目的。”

原本以为丁长舒会编出个大理寺之类的来套他话,却不想他很直接的表明身份。

“定国侯府,丁长舒。”

那人呆滞一刹,突地喜极而泣,“亲人呐!真真儿的亲人呐!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大半年,总算把朝廷的人盼来了,哎哟不行,小侯爷,你是小侯爷吧,真想抱着你的大腿蹭会儿。”

方天赐:“???”

丁长舒:“……”

燕云道:“陛下亲自指给锦衣卫的活,当年派了十人与我同行,半道上全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截杀,剩我一个人平安到这儿,本想歇一日悄悄调查,结果一觉醒来就到这儿了,我这冤,我这憋屈。”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方天赐还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估计上边以为我也死了,一直没人来救我。”

丁长舒道:“你该告诉我真相。”

“告诉,告诉!谁不知道锦衣卫定国侯府一家亲呐,今日一见小侯爷,就跟见了亲人似的。”

二十年前皇家道师胡寅子谋反案牵连甚广,诛连两百余人,此中包括庄沛、李霄九和胡寅子一家。以及当年兵部,刑部,大理寺,锦衣卫部分人员,朝堂之上,但凡与胡寅子熟稔关联者,皆削官重罚。

当朝皇后曾是江南巡抚卓大人家幼女,当年江南水患后诱发瘟疫,卓大人亲临灾区勘察,却不慎感染瘟疫,还趁初期传染给了一家人。

身体状况不好的人陆续死去,眼看朝廷和民间都对这场瘟疫束手无策,胡寅子听闻江南瘟疫,便从北疆辗转到了此处,中日操劳辗转疫区,研配药品。

终于在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后配制成功,由此拯救疫区灾民,也拯救了巡抚一家。皇后感怀当年恩情,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胡寅子会是谋反叛逆之人,虽是前朝旧案,也无时不想为胡寅子一家平冤。

奈何皇帝缄口多年,终于点头,开始秘密差遣锦衣卫南下苗疆,寻找当年出宫幸存的胡寅子之徒:穆远。

“胡寅子当年谋反详情鲜少有人知晓,皇家卷宗上记载的无非就是他策动锦衣卫朝臣东厂等人逼宫,后镇国将军丁诔入宫救驾,生擒胡寅子与九王。后庄沛入京面圣替胡寅子求情,也被污作乱党一同收押,直至后来胡寅子认罪伏诛,庄沛一家也因此受牵连。”燕云娓娓道来。

“乍一听,任谁都觉得这桩案子有猫腻啊,皇家道师胡寅子的名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医术滔天所救之人何止千万,当年万民请愿为他求情,还是没敌过他一心赴死的决心。”

丁长舒道:“大致与我知道的差不多,那个穆远,就是当年卷走皇家道场东西逃遁的叛徒?”

“是啊。”燕云道:“陛下直说了,穆远跟随胡寅子学医十年有余,终日里形影不离,去哪里都带着,他对当年的事必定知情。陛下下令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可哪知,人没找到,手下全折了,还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关了大半年。”他这呜呼哀哉的模样并不可怜,倒是显得十分滑稽。

“你们怎知穆远在苗疆?”

燕云道:“三皇寨就是胡寅子的老家啊,那个穆远此前一直跟他住在此处,虽不知他人现下是否真的在此,但来这里查查总归是没错。”

“可知道追击你们的是什么人?为何追杀你们?”

燕云嗤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且不说锦衣卫在朝廷树敌无数,光这这天底下,不想让我们查此事的人多了去了,不然陛下也不会秘密派我们来此,可临了还是暴露了。”

“那些人有什么特征?”

燕云眼珠子咕噜一转,道:“刀,用的都是黑色的弯刀。”

丁长舒脸色一沉,“朝廷里果然有敌细。”

方天赐反正是听出滋味儿来了,“怎么这一件件的事儿都跟那个什么胡寅子扯上关系了,都二十年前的事,怎么现在还能折腾起这么大风浪。”

丁长舒道:“只怕还有更大的风浪等待掀起。”

“哎!哎哎!你俩听我说,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透露点什么啊,比如你们为何而来?啊,你俩真的断袖在一起呢?哎,别走啊,小侯爷,你不说给我看看能不能把针取出来么——”

丁长舒道:“你瘫着挺好。”

方天赐老脸一热,啐他一口:“你这地痞流氓的样子,谁信你是个锦衣卫啊。”

“如假包换呐!”他拍着胸脯,“啧,头回见活着的断袖,这位小哥,请问感觉如何?我听说男人跟男人那啥舒服着呢,一看你就是下面那位,怎么样?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欲死欲仙?啧啧啧——瞅你那脸红的样子,让我说中了?哈哈哈——”

方天赐咬牙切齿,竟然有点怀念起韩稚来了,比起这个燕云,那家伙只是招人生气,这混账玩意儿真叫人想扒个地缝往下钻呢。

“本少爷不是断袖!你才断袖呢!你全家都断袖!”

“屁!老子全家断袖我是怎么来的?我家三十代单传,嗜好都正经着呢。”

“你正经个屁,你正经整天管人家断不断袖——”想想又不对,“呸!本少爷就不断袖就不断袖!”

“啧,你胸前跟脖子上那两块肉都被嘬成荔枝壳了,别跟我将是蚊子叮的。”

方天赐下意识的将胸襟拢了拢,干咳一声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大部分还真是在林子里让蚊子叮的——”

这点倒是没说谎,昨天在林子里喂了那么久的蚊子蚂蚁,身上哪儿哪儿都是红疙瘩,加上昨晚上丁长舒那一同啃,想也不想也知道密密麻麻的多好看了。

“有人来了。”丁长舒道。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