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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瀚歌看向窗外，细细碎碎的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着，公交车驶过学校路口，带走一群穿着蓝白校服的活跃分子，给街道降噪。

他关注的歌手发布了新歌，提示消息闪烁在手机屏幕，几秒后暗了下去。从傍晚到黑夜，日色在一点点远离，雨幕下的城市从阴灰色的天转为黑暗。

冬日特邀菜品之一火锅火热开市，更多的人从街道涌进火锅店，玻璃门一开一合，隔绝开外面的湿冷，扑面而来满满的辣椒气概。

宗翎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了，他从自助区那里回来，还带了一碟非应季水果。

“瀚哥，吃啊。”

“嗯。”

季瀚歌下了一筷子毛肚，伸手把那碟水果推向宗翎一点，左手端着喝了口果汁。

“最近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找你？”

“没！没有了，可能得消停一阵了吧。瀚哥，真是谢谢你了，两次都碰上你。”

“没事，吃饭吧。”

宗翎下了一大盘的肉，等肉熟的时候又从包里掏出了本英语书，开始背单词。

季瀚歌吃了几块毛肚，又烫了板面，肉蘸着辣椒粉吃了几片，喝完了一杯果汁，重新戴上耳机。

新歌竟然是首慢歌。

他也没切，就着嘶哑的熟悉嗓音听完一首慢歌，只是又多喝了一杯果汁。

手机叮咚又响了一下，他滑开锁屏查看消息。

“照片删了。”来自陌生人。

孙彬。

季瀚歌下首歌换回了摇滚乐，抬起手指回复。

“删不删是我的事。”

“你有病吧？？”

“管好你自己。”

“裴旅没去找你？”

季瀚歌愣了愣，宗翎给他夹了片土豆，探过来看他的消息：“谁啊瀚哥？”

“不认识。”

他继续回复道：“找了，不关你事。”

又加了一句：“你和他说什么了？”

对方没有再回复。

明天放假，裴旅和魏归在外面吃完饭后又多逛了一会，回家的时候有点迟了。

“大概什么时候走？”

“下学期吧，你高中的最后一年我就不能陪你了，抱歉。”

“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要我和你说吧裴旅。”魏归笑了笑，加快步子走到他前面，“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之后......回来了要第一时间找我。”

“好好好，一定。”

“......嗯，那我先走了。”裴旅停在转角，和他对视。

“走走走，磨里磨叽的......搞得和我和你在谈恋爱一样，我又不是那么快走。”

“......”

“快点回去啦，看屁。”

“......魏归。”裴旅说。

“嗯？”

“......没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