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乔若晖自然也明白朋友的好意,谁还愿意看着自己朋友家庭不和睦呢,所以也就抱怨一两句,不说别的。这是他老爸请朋友帮忙,他再生气也不能让朋友难做。
后座上坐着另一个年轻男人,跟他们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眼睛,几缕头发垂下散在额头上,麦色皮肤,看上去就非常健康。乔若晖见过他,但没有很熟,也没怎么说过话。
他心里疑惑,这俩人关系好到这种程度?朋友显然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乔若晖的表情,朋友没说话,只微微笑了一下。
乔若晖不可抑制地想歪了,他回头看着后面的男人:“兄弟,你眼睛多少度?”
男人愣了好几秒才消化了乔若晖的问题,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乔若晖会问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脑回路居然转到了他的眼镜上:“五百。”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乔若晖表情立马变得痛心疾首:“唉,兄弟,我真是……心疼你。”
男人明白了乔若晖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用不着,用不着,他打不过我。”
后来乔若晖才知道这人是国家级运动员,退役前是全国武术锦标赛剑术比赛第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朋友专心开车,也不插话,笑嘻嘻地放了首歌,音乐伴随着引擎,车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上严格按照交规奔驰。
半个多小时后,车上了桥,稳稳停在航站楼门口,半夜机场车也不少,小车随停随走,朋友也没跟乔若晖多说,拿了行李推过去,只拍了他手腕一下:“一路顺风,到美国好好地,别再起冲突,那边可没我们护着你。”
朋友说得没错,乔若晖大部分朋友都在国内或者别的国家,美国一时半会还真的到不了。
乔若晖:“是啊,不过就算能护着也不能叫你们了,家丑怎可外扬。”
其实朋友很想说你家丑其实早就都知道了,只不过都是兄弟心疼你,不关心的谁不把这个当笑话说。只不过他知道的乔若晖也肯定知道,这是他心上的一道疤,结不了痂,剜不下肉,多少年也放不下。
“我走了,”乔若晖摆摆手,“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两个人目送他进航站楼,自己也慢吞吞坐了回车里。
戴眼镜的男生坐上副驾驶:“你真觉得不会起冲突?”
“哪能啊,”朋友开车下桥,“我跟你打赌,算上来回的时间,他最多待一个星期。”
“跟家里闹成这样,”戴眼镜的男生惋惜,“心里永远会有一个坎。”
朋友道:“没办法,他不也是受害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