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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夏树笑了：“好像看到了我二十岁的时候啊。”

“欸？前辈二十岁的时候……这样一想，前辈快三十了啊。”

“啊，讨厌，”咬着吸管开玩笑，“我二十岁的时候第一次拿到总选冠军，之后因为一点错误跌入谷底，花了好几年才重新爬起来。”

上桥凉对千岛夏树的错误有所耳闻，那是千岛夏树深爱过的一个男孩，高中相识，情窦初开便再难消解，但人气大幅下滑后千岛夏树忍痛与之分手，甚至在镜头前连这段恋情存在过都不能承认。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桥凉不敢接受吉川直人的心意，明明两情相悦，也不能迈出一小步。

“前辈……觉得我该不该继续参加这个节目呢？”

千岛夏树睁大了眼睛，“唔”了一会儿：“三桥小姐应该和你分析过吧？”

开拓韩国市场并不只是一个借口，上桥凉在和坂本绘理的竞争中不占优势、甚至处于劣势，想要迎来偶像事业的第二春必须转战韩国，在韩国大火后然后借助海外的人气回头抢占日本市场。

另一方面，韩流的影响力近几年远远超过日本音乐的影响，前几年日本动漫、她们团体活动的黄金时期已经过去了，错过了那个时代的上桥凉想要扩大影响力，须得借助外力。

“这是一步险棋，”三桥小姐说，“你要离开日本两年，回来时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很可能连你现如今站的位置都没有了；可一旦成功了，你将收获的不只是韩国的人气，还有借由韩流获得的整个亚洲乃至能辐射到欧美地区的人气。”

可以留下来，像所有走到过巅峰的前辈们一样，享受最辉煌的几年，毕业，转战综艺或电视剧，和相爱的人结婚，而后回归平淡。

“我不想……这样，前辈，”艰难地说，本该握着酸奶的十指开始蜷缩，“我不想屈居坂本绘理之下，我想走得更远，我想像前辈一样带领我们团体走得更远，走到前辈们没有走到的地方。可我好像做不到。”

总选始终无法超过坂本绘理，多少次信心满满被卡在第三名，最后一次总选时抱着话筒失声痛哭。

从湘南走出来的女孩从未想到自己能走到东京的总选现场，走到这一步时又有了更大的野心，但运气好像全用在迈出湘南的那一步上，此后是无止境的失败和被压制。

“那就试一试吧，”千岛夏树握住她的手，“小凉，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个女孩一定能有一番作为，所以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就算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嘛。你想我当年被全网嘲笑，被媒体指责带头破坏恋爱禁令，两年后我还不是再次登顶？”

“犹犹豫豫，不断怀疑自己，甘于平淡度日的那个人，可不是我认识的小凉啊。”

是啊，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不要让自己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目标是星辰大海，那就扬帆远航吧。

上桥凉反握住千岛夏树的手，前辈拉着她站起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上桥凉深吸一口气，把眼眶的泪水压回，轻声说：“我会带着荣誉回来的。”

*

第二次来到韩国坐的是红眼航班，因为参加节目的众人在韩国都积累了相当的名气，没敢在机场多逗留匆匆赶往合宿的地点。

第一次排名仪式，出人意料的是，日本练习生中小岛奈奈占据了第二名的高位，赛前一直被称为一位候补的上桥凉只站在了出道组的末尾第八名，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个一位候补权嘉熙，实在是全程爆冷。

第一名是姜佳安，据说韩网是清一色的夸耀她甜美的外表和元气又性感的舞台表现力。

因为人数的减少，合宿由原来的四人间变为两人间，节目组默许女孩们进行微调，上桥凉的舍友是崔昭美，崔昭美比想象中的活泼，见到上桥凉时眨了眨眼睛，和她握手。

“呜哇，居然是上桥凉小姐，”她说话四平八稳，却总让人觉得很逗，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综艺选手，“怎么样？我这次会有舍友优势吗？挑组员的时候？”

“我会把你放在最后一个考虑的。”

“……讨厌啦。”

她和崔昭美相处得意外和谐。

这一次的录制只有一周，时间紧张，第二天就直接揭示了本次分组是位置分组对抗，练习生任意选择vocal（&rap）和dance分组进行对抗，上桥凉在vocal和dance里纠结了好一会儿，dance的选曲不再只是KPOP歌曲，大多是比较适合跳舞的欧美歌曲，很可能会突出她的短板。

即使选择了vocal组，如果在选择这组的所有人中名次最低，也会被调至其他组，上桥凉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标有vocal的太阳前辈的《眼，鼻，嘴》。崔昭美选择了另外一首vocal，因此组里完全没有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