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那边魏成均又说:“醒了,就出来用早膳吧。”
他连忙收拾好自己,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魏成均正坐在桌子前,看他一步一步从自己的卧房里面出来,那双眼睛看似如往常一般无波无澜,可若是熟悉的人仔细去瞧,那必定会发现其中的喜悦。
此时的白逸霄自然什么也没有发觉,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来了,那时候他觉得不舒服登上梯子就觉得眩晕,一时发昏踏空了梯子,直直摔下来,之后的事情就一点不记得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没有什么损伤,恐怕是被人救了,除了魏成均以外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润山兄,真是麻烦你了。”
魏成均收回视线,声色清冷,“你发烧自己也不知道?” 语气中没有过多的责怪,只是微微恼怒。
“我一向身体好,这次我还以为是暂时的不舒服,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先给你赔个不是。”白逸霄笑了一下,说:“诊费和药费都用工期抵扣吧,你说我总是这样,说不定此生都要给你当牛做马了。”
哪知这话并没有取悦他,魏成均反而说,“为何要向我道歉,错的人是我。是我不应该让你那么晚爬书架。”
白逸霄一挑眉头,心说,你说得没错,但是不能真的说出来。
又听见魏成均说道:“大夫说你经常熬夜导致气血衰弱,因此比平时更加不耐寒冷。我想了一下,这其中是有我的问题,但是很大原因还在于你自己。”
白逸霄脑子混沌,不明白的问一句:“我自己?”
“没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青楼里过夜。”白逸霄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一时间无话可说。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听进去了,过来拉住他的手坐下,“下次你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末了又加上一句,“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麻烦得还是我。”
白逸霄以为他是指藏经阁里他差点血溅当场。毕竟藏经阁是魏府重地,进去的人都小心翼翼,里面定期打扫,几乎不染尘埃,若是他真的摔下去,撞破了头,鲜血撒了上去,清理起来还真是一桩麻烦事。他点点头,说:“的确,我以后会注意的。”
魏成均没有解读到他内心里的缘由,听了他的话,脸色稍霁。
用完了饭之后,白逸霄不敢再在魏成均房里多待,立马告辞回清雅居去。
外面依旧寒冷,平夷召来马车把他送回去,还拎了几包药材,嘱咐他回去按时煎药喝。平夷依旧是对待公子一般妥贴的把他安排好,身上换了一身厚衣,手里拿了个手炉,一路昏昏沉沉的坐在马车里回去了。
等出了门他才忽然想起来,那件衣服的事儿到底过没过去?不过看魏成均那样子,似乎也不在乎了,这次还是他难得的发一次火。
也不知何时他到了,从车上下来他伸了个懒腰,此时冰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几分,向车夫道过谢之后,往清雅居里走去。
他一踏进家门,就有一位穿着棕色衣服中年人迎上来,“哎呦,白公子,你可回来了。”
白逸霄从未见过他,客气的问他:“请问你有何事?”
中年人的打扮像大家族里的仆人,他一拱手,说:“在下是城北张护军的管家。”
原来是从三品的护军大人家的,他回礼,说:“幸会幸会。”
管家说:“我家公子派我来,是要与你谈一笔生意,我家少爷在坊间听闻你说书甚是有名,特地请你两日后到天香楼的宴会上说书。”
“那不知主客是谁?说什么内容的?”
那管家答道:“主客是位大人物,是从西北回来的白将军,前几日进城门的时候有好几位大人相迎呢。”
他这么一说,白逸霄有些印象了,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这位白将军与他同一个姓不说,还是一位女将军。
管家似是努力回想了一番主人的要求,“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你去了,不要求你说的有多好,只要你能不冷场,最好让白将军听得入迷,少说话,那是最好的。”
白逸霄这么一听,大概知道这白将军不是个好相处的,当下也不夸海口,便说:“我一定尽我所能。”
那管家拿着一包银子递给他,“这是定金。”白逸霄掂了掂,最起码有二十两。
管家当即说道:“事成之后我家公子还有重赏。”随后又说:“若你办事不利,那我家少爷可就不给你银钱了。”
白逸霄把银子揣进怀里,那冰冷的东西冻得他一哆嗦,打听道:“这女将军喜欢说书吗?万一没有投其所好该怎么办?”
管家略有为难:“这个确实不知,其实我来也是找阮琴师的,只是可惜的是,他受了陈太傅的邀请,不能推脱。”
白逸霄往阮青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
接了这笔单子之后,白逸霄在家里睡了几天,又去打听了白将军的喜好。
终于到了张护军的儿子说的那一天,到了天香楼才知道,这是是一群京城子弟给守卫边疆的女将军办的迎客宴,因为主角是女的,所以不好请妩媚多情的女伶人,只邀请了他和阮青。而阮青早已有约,也不敢推脱陈太傅的邀约,于是只请到了白逸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