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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重心不稳,感觉要摔,刚环上对方的腰,王后玉颜半偏,顺势将瓷瓶取走,带着几分气声的音色,仿佛就在耳际:“罗玉,将衣衫解开。”
罗玉浑身微震,不可思议昂首:“王后娘娘……”
私底下,罗玉一般直呼润玉表字,被惊吓到才会这样称呼。王后就这般侧抱着他,眼神深邃,益发莫测:“将衣衫解开。”
方才在颐景宫,罗玉还想反正要死,不如多睡几下溯玉,谁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润玉是否认为左右他是个将死之人,不睡白不睡,是以这般露l骨,直接要他脱衣。
论其罪来,究竟是睡王上兹事体大,还是被王后睡更惊世骇俗?
罗玉攥着衣襟,精彩纷呈的表情,被润玉尽收眼底,意外勾起他的笑意来:“贵妃不怕,本宫不过是想要印证,心底盘旋多时的一个疑问罢了。”
出于向来对润玉的信任,罗玉似乎是放松了些,惴惴问道:“莫非你与王上所虑相同,也要试试我是否有疾?”
来时匆忙,罗玉身上仅着天青色的薄纱寝衣,脱与不脱,实则差别不大。润玉充满安抚意味的轻拍他的肩,另一手沿腰线滑落,钻进中衣下端。肌肤带着些微的凉意,润玉的手掌并起,并未费什么力气,就探入软滑的双丘之间,摸到臀l缝里那小小凹口。
他以指轻按,试探性的想继续往里深入,不出意料遇到重重阻碍,唯有收回手来,将指尖揩取玫瑰膏少许,再行尝试。
罗玉被他弄得极痒,左躲右闪,皮猴子似的乱动,王后眉峰微沉,往他屁l股上一拍,清脆有声:“乖,别动。”
罗玉委屈的唔一声,索性反身去抱住润玉,他愿意乖觉,润玉自然省事,在玫瑰膏的润滑下,又向里推入一个指节。那手指骨节精致,修长有力,几乎全部没入后,方才温柔缓慢的四处探索起来。这种感觉略微怪异,却也并不难受,比起侍寝更要好些。
只是,他们本互有好感,眼下所为,更将这层暧昧,推至禁忌的边缘。身躯相贴,体温熨暖,看不见贵妃的脸,可一垂眸,白皙颈项下,青纱未落,午后王上所留的欢好痕迹,隐隐浮现,勾的人喉咙发紧。
两人彼此僵持,皆不言语,却是暗自吞声,好不磨人。
总算润玉耐着性子,全部细细按揉过一遍,才将指退出,启唇微哑的问道:“如何?”
罗玉雾眼蒙蒙,闻言羞愧的摇摇头:“王上嫌弃得对,我就是个木头美人。”
“总归是个美人不假。”润玉爱极了他这副娇娇的模样,眉宇舒展开来,容色如雨后初霁,柔声安慰他:“好了好了,此事我已有眉目,非贵妃之故,也未可知。”
罗玉从润玉身上爬下来,稍整衣袂,只待润玉发话。王后娘娘凝思半响,扬袖挥道:“你且先回去,切记避人耳目。待我更衣,稍后便往颐景宫寻你。”
于是罗贵妃敛衣下榻,道了句臣妾告退,就仍从偏殿溜出,心急火燎的赶回自家寝宫。
在守卫于颐景宫外的内侍们看来,除了渐渐暗下的天色,以及身后表面悄无声息,实则春意涌动的寝殿外,一切安然如初。
看不出,这罗贵妃倒有些能耐,竟缠得王上,连王后宫都去不成了?
就在内侍总管寻思这档事儿时,远处宫灯延绵移动,渐行渐近,起初尚不分明,待及近处,把他惊得倒抽一口气,那不是王后娘娘鸾驾么?
润玉下辇后,一溜烟的内侍,齐齐行礼:“臣等拜见娘娘。”
王后眸色疏淡,目光落在颐景宫飞翘的檐角之上,复又收回,问道:“王上现在何处?”
“呃……王上正教贵妃娘娘写字呢,”内侍总管张口结舌,眼神乱瞟,硬着头皮答道,“不知王后娘娘回宫,小臣这就去禀告王上。”
润玉神情带冷,迈步上前:“既是写字,本宫自己进去便是。”
“哎娘娘……”内侍跨步欲拦,不料被润玉冷眼一瞪,登时吓得噤声,垂下头去。
王后既有国母之尊,更兼容华之姿,气度岂是常人可及,轻提蔽膝,径自拾级而上,月白色的氅衣委延曳地,飘逸如仙,缓缓拂过殿前层层玉阶。
大内总管抬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心中感慨:纵然王后与贵妃往日和睦,亦难逃后宫争宠的套路。要不说这犃子他吃起醋来,就和女子无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