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1（2/2）

薇尔莉特的午餐是布鲁斯特意要求的黄瓜三明治。据他所言，小白鸟吃的甜食太多以至于整只鸟都扑腾不起来，如果不想加训保持身材那就乖乖减餐。

她头上的小卷毛都耷了下来。

杰森没有说话，他把银色的礼物盒递给薇尔莉特后就上楼走向训练室。

薇尔莉特解决完早餐擦了擦嘴后，打开了礼物盒。

一条银链安静地躺在盒子中，项链上一只银白色的鸟儿展翅欲飞，鸟儿的淡蓝瞳孔折射出冷冽的光。

“……布鲁斯给他的零钱那么多吗？？”薇尔莉特举起手腕看了看昨晚布鲁斯送给她的银手链，把它们进行对比。

“真漂亮啊……”薇尔莉特开开心心的蹦到了镜子面前把项链佩戴。

*

阳光温柔倾泻。

“杰森现在已经去布鲁德海文和迪克磨合，你现在去芭芭拉那边。”布鲁斯语气平淡的丢下了重磅炸.弹，“不要带上装备，你不是去和芭芭拉一起夜巡。”

“为什么？？”薇尔莉特跳起来揽住布鲁斯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腰向他撒娇，“让我带上装备嘛。”

“不行。”老父亲把挂在他身上的小鸟抱到地上，“下午三点后芭芭拉来接你，蝙蝠洞权限对你关闭。”

“布鲁斯……”薇尔莉特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你的生日怎么办？？”

“极限运动受伤，今年宴会不举办。”布鲁斯揉了揉她的头安抚道，“小丑越狱了。”

“他只是一个凡人，又不是洪水猛兽。”薇尔莉特撇撇嘴。

“当他准备把你架在烧烤架上准备尝一尝小鸟滋味时，希望你也这么认为。”他开了一个玩笑。

“你会来救我的。”薇尔莉特拉长了音调，得意洋洋道，“我知道你会。”

可这不是你有恃无恐的理由。他静静地看着薇尔莉特想，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养孩子，不然我早就知道这个时候一个父亲该对这个女孩说些什么话语了。

“咳咳咳。”薇尔莉特重重咳嗽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晶亮，“布鲁斯，你爱我吗？”

他怔愣了一秒。

女孩对他的沉默不满，不依不饶地问：“布鲁斯，你爱我吗？”

如果是迪克或杰森对他说出这种话，他会用沉默搪塞过去。

“布鲁斯，你爱我吗？”女孩的语气出现了迟疑。

他爱这个意外出现的、或许来源于他的女孩吗？他这个父亲，爱着这个活泼的孩子吗？

他或许是爱着她的，但一个深爱孩子的父亲绝不会让孩子接受严苛的训练，穿着义警制服大半夜用绳枪和钩抓枪在高楼大厦之间荡来荡去、痛揍黑帮暴徒过早见证世间黑暗，然后因为受伤卧床不起，因为疲惫神色恹恹不顾作业。

她是女孩，她应该穿着小礼裙泡在蜜罐里、无忧无虑的长大，享受白日的阳光而非吹着哥谭的夜风沉醉于暗夜中的罪恶。

他张了张嘴，似乎准备回答，但被薇尔莉特打断。

他的白鸟，张开了稚嫩的怀抱，语气轻快道：“好吧布鲁斯，我就原谅你没有想出最甜蜜的诗句来修饰你对我的爱了，来吧，抱抱我，诗句无法代替行动。”

他僵在了原地。

薇尔莉特歪着头，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上前一步拉了拉布鲁斯的衣角示意这个男人蹲下。

然后白鸟在沉默男人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小心翼翼的、轻柔似羽毛的吻。

她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父亲，灿烂笑着：“我爱你哟，布鲁斯。”

女孩沐浴着阳光，冰蓝色的瞳孔中满是幸福：“我因为你，拥有了很多我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你给予了我浩瀚大海般的爱，这些我都可以感受到。”

这只白鸟应该在晴日下飞翔，而非暗夜。

“所以不必述说，也不需亲昵。”薇尔莉特像是在安慰自己，“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的沉默，阿弗说你就是顾虑太多了。如果你喜欢夜，就关上灯吧，我将懂得它的暗，并会爱上它。”

他的女孩不适合黑暗，她配得上所有光辉灿烂的云所织的衣裙。

他后悔了。

“布鲁斯，我爱你呦。”薇尔莉特抱住他，蹭了蹭他的颈窝。

白鸟适合晴日，而非深沉的暗夜。

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