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女人说：“市场里哪有卖现成衣服鞋袜的，一看你就不经常上县城来！”

刘家浜迟疑了一下，说：“有的啊，在南京就瞧见了，一排房子都是衣服店铺，可气派了！”

女人脸上的表情扭曲了，正了正脸面说：“南京是南京，你又不活在南京，这里是小县城，这里要买衣服就只能买块布找裁缝量尺寸定做，除非有现成的样衣摆着没人要，叫你瞧着合身了可以现钱买！”

还没等刘家浜开口回应，女人又抢着说：“看你这人，张口闭口南京南京的，难道你是南京人？”

刘家浜刚忙回应：“不是的，我是……”慌忙又想到了自己并非是专门来逛县城的，要是告诉他自己来自哪里也不合适，就撒了个谎说：“不是南京人，倒是去过南京，我是县城附近沙滩村的，不常来，不清楚这里情况！”

正说着呢，从里边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和女人应该是夫妻，都五十来岁吧。刘家浜定睛看了两眼，说：“我俩说的是衣服，没别的意思！”

男人咳了几声，说：“我是这里的裁缝，衣服都是我做的，你别看她看着挺机灵的，其实笨手笨脚的不会做针线活，有什么事还是跟我说吧！”

刘家浜转脸瞧了一眼女人，此时女人脸蹭地红到了脖子根。她怨恨地剜了男人一眼，拿着牙缸和毛巾从刘家浜身边侧身出去，她到门口蹲着刷牙，不再理会屋里的事了。

刘家浜察觉到了女人的怨恨，就笑着说：“有现成的样衣卖吗？我想买几身衣服鞋袜带着！”

男裁缝挠了挠头，说：“挑块布量个尺寸，一天就能做出来，一个大活人干嘛买样衣啊？”

刘家浜笑着说：“急着穿，急着赶路，主要是没工夫等！”

南裁缝哦了一声，说：“还以为贪便宜呢！”又说：“的确良的单褂子有几件，卡其布的裤子有几件，还有外面穿的褂子……依我看啊，你要是准备买了秋天穿，你就棉卡其料子的中山装全套的拿两身，白色的确良的单褂子拿两件，布鞋两双，袜子都是厚实的，一年到头都能穿还吸汗，也拿两双，一切就都齐活了！”又接着说：“你看怎么样？”

刘家浜瞧着南裁缝从里间拿出来的样衣，想着还是试一试比较好，就问能否上身试试。男裁缝是个爽快人，说买衣服不给试那纯粹就是耍流氓，他是老实人做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不坑人。说着就一把拽过刘家浜的包放到一边，扯着刘家浜的胳膊就将他拉了过去，说：“把身上的衣裳都脱了吧，脱了试才能看出合不合身，要是哪里不合身，我一会就能给你改出来，不要你等很久！”

刘家浜转脸看了看外边，说：“脱衣服？不好吧，你女人还在外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