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2）

刘家浜又‘哦’了一声同时点点头，侧身让蔡能干过去。蔡能干走到院子里后，经过井边时盯着井沿看了一会，不知道他看些什么，就快速地推开蒋儒生的门进去了。进去后一把又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轻车熟路一点都不认生的模样，像是这里的常客。

刘家浜想着他们本来就都是老邻居老熟人，轻车熟路也是正常的，就没有多想。待五燕子进入茅厕后，他就立在茅厕的拐角撒了一泡长长的尿，尿的自己都快虚脱了，觉着好似全身的水分都被抽空了似的，竟然尿完了眩晕的很厉害。好一会，等他扶着墙站稳了，五燕子也解决完了大小便出来后，他俩才并排朝着自个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刘家浜问五燕子肚子饿不饿，五燕子点点头说：“饿了！”

刘家浜伸着脸微笑着说：“咱俩下山去市场那边吃馄饨好不好？”

五燕子机械地回答：“好！”

刘家浜这会高兴了，五燕子高兴他就高兴。他脱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换好衣服后，他对着镜子瞅了半天，觉着满意了，这才帮着五燕子换衣服。他给五燕子换了一身连衣裙，小碎花的米黄色连衣裙，衬托的五燕子整个人水灵灵的，他越看越喜爱。

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床头，他打算等吃完馄饨溜达够了再回来洗衣服。他俩出了门到了山下后，先去吃馄饨。吃好了馄饨后，他拉着五燕子的胳膊往县城的另一边走，他想带着她去看看房子，看看能不能好运气碰上一处满意的住处，将来好把它租下来。

先后看了几家院子，闲置的小院倒是精巧合适，只是租金要价过高，刘家浜便拉着五燕子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竟然就走到了城边往郊区的边口了。等走到一幢大宅子附近立住看，他定睛瞧着这眼前的大宅子觉得有点眼熟，瞧了好半天回想了好半天，等终于想起来这就是常文龙家时，慌忙拉着五燕子回头走。走了两条路口，拐了两个巷道，方才立住休息，这时才没那么慌张了。

刘家浜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看到常家的大宅子要慌张，他这会出了一身的虚汗，想着再歇一会赶紧得离开这一带。他回想着自己的来路，想着只要从山上下来从市场边上的小巷子直插进来，穿过杂乱无章的住宅区到了城边就是常家的大宅子了，原来走路要比坐车还要近便的多。

刘家浜不想那么早回四合院，就干脆顺道带着五燕子到了山顶的庙里。他要带着五燕子去占卜一卦，看看现在和将来的运气如何。他在往山顶爬的时候还有个念头，那就是隔天再下山走一走，看看丁卯元家的醉仙楼和蔡能干家的裁缝铺子都在县城的哪个方位，不为别的除了单纯好奇还要为将来租的房子挑个好的位置，他要设法把蒋儒生活动的区域都记在脑子里，以免将来一出门抬头撞见了尴尬。

到了庙里后，住持师傅一看是刘家浜来了，便笑问他境况如何，说有好一段日子没见面了，近来可好？刘家浜和住持师傅四手相握寒暄了好一阵子，又笑着说：“最近觉得全身疲软无力，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

住持师傅盯着刘家浜的脸看了半晌，说：“依我看呢，倒不像是酒喝多的缘故，不过也说不清你这面色究竟什么原因引起的，是否跟房事过度有关呢？”

刘家浜赶忙摆摆手说：“不瞒你说，师傅，我和丫头这么久还没有这方面的事呢。”又黯然地说：“分开了一段日子，在家时也是没有的，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方面的事了！”

住持师傅说：“依照中医来看呢，你这叫气滞郁结，只是不知道你心里到底郁结着什么疙瘩，估计得把心中的疙瘩解开了才能气滞顺畅！”

刘家浜‘哦’了一声，说：“那这样说来也有几分道理，我最近确实是遭遇了太多的糟心事，都闷在心里头了，也没个人可以说一说。就我这种事，跟谁说谁不笑话呢。”

住持师傅说：“世人的眼光肯定都是苛责别人宽容自己，人长着嘴巴除了吃饭，还有个最厉害的用处就是说道别人，没有哪个世人可以真的做到宽以待人，时代在变化人心也在变化，看开了就会好一些，否则只会气结淤积于心！”

刘家浜说：“道理都懂，只是往往就容易当局者迷。”

住持师傅说：“可以试试离群索居，日子只有清静了，人心才能真的安静下来！水面之所以有波浪那是因为有风，没有风的时候，水面多数时候都是平静的。这也就像是人的心，没有外面的纷纷扰扰，心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了，等到风平浪静了，你也就自然地走出这些人为的心坎了！”

刘家浜很喜欢和主持师傅说话聊天，觉得有种天然的亲近感。他谢过师傅的开导，拉着五燕子去跪拜了菩萨，后面道了别，便下了山头。等到了半山腰的蒋家四合院，发现大门是开着的，他拉着五燕子疑惑地进了院子。他东瞅瞅西瞧瞧，没发现什么与平日二样的地方，想着或许是谁进出忘记了关门了，便推开门拉着五燕子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本来是有把锁的，可因为觉着住在别人家的院子里要是人一走就关门上锁，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毕竟那不是自家的房子。他从关着的窗户缝隙里窥视对面的房间，蒋儒生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不清楚里边现在有没有人，有些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