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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陌微笑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说的是什么？

席笑寒的表情有些僵硬。

大佬，你在说什么？

回程都在心照不宣的尴尬中度过了，但似乎尴尬的只有席笑寒一人，闫陌的笑容高深莫测，而临殷则始终浑然未觉。

行，都是大佬，打扰了。

等到了披萨店的时候，气氛才终于被吃喝玩乐的奢靡气氛彻底感染，饥饿总是能将人从毫无意义的幻想中拉回现实，这回也不例外，三个人点了两个披萨和几个小食。

这家店披萨挺好吃，算是那种让人很记忆深刻的。这次来也是闫陌带路，他还记得，学生时代时殷儿一直很喜欢这家的披萨，尤其喜欢奶酪，今天点的，也几乎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披萨是现做的，端上桌的时候能拉丝，三人走了一下午，这会儿都很饿，各个翘首以盼。闫陌下意识先切了一块放进临殷盘子里，然后又切了一块放进自己盘子里。然后，放下了铲子，开始吃饭。

翘首以盼的席笑寒：“……”

她沉默了片刻，无语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闫陌才恍然大悟般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句：“抱歉，忘记了。”

你可别说话了。

忘记什么？

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了吗？

席笑寒简直不想说话。

席笑寒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胸怀宽广的人，这一下午下来，她既然还能跟这两个人谈笑风生。

也是一个奇女子了。

吃饭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三个人自然而然地聊起了临殷和闫陌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不在一个班，应该是高二运动会吧？”临殷歪头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

“是高一竞赛课。”闫陌笃定地说，“你跟我借了张纸。”

“高一？”临殷的脸色明显地变得颇为艰难，“不好意思实在想不起来了。”她想了一会儿又对席笑寒说：“其实没见过多少次，不是特别熟。”

“不熟”的闫陌弯了弯唇，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闫陌主动转向席笑寒：“你呢？是本地人吗？”

“不是，我是F城人。看不太出来吧？我说话口音比较轻，好多人说我不像。”席笑寒回答。

但闫陌只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却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是吗？F城的面很好吃。那边吃饭会以面食为主对吗？”

席笑寒很少见到听说了F城能不惊讶并准确定位到“面”这个点上的人，此次行程的体验值终于稍微回升了一丢丢：“是啊。这边面挺难吃的，我来了都不吃面了，我父母听了还觉得很惊讶。”

“这样啊，”闫陌说，“以后如果你在这儿找到了好吃的面，记得分享啊。”

“好啊。”席笑寒笑。

到结束为止，既没有谈论那些令人头秃的当代艺术，也没有谈论令人窒息的学习方法，他们聊了聊很正常的事。

这是一顿令人愉快的饭。

这几天白天天气还很暖，吃饭前一路走，几个人都脱了外套，吃饭的时候也没穿上。

出门的时候临殷和闫陌在前面，席笑寒回去拿手机，和他们错开一步，就看见到快到门口时，闫陌忽然伸手在临殷胳膊上轻轻弹了一下，说话很轻：“外面冷，穿衣服。”

语气那么自然，就好像做了千百遍一般。

就连临殷都没发现不对来。

席笑寒在后面，忽然就驻了足。

她几不可闻地“啧”了一声，等临殷回头准备找她时，才快了几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