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2/2）

吴非遥压在莫棠肩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你？”

莫棠刮了一下吴非遥的鼻子，“阿遥，我跟你讲，你现在变坏了，不是我心中那个高冷的人儿了。”

“我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怎么，你不喜欢了？”吴非遥咬着莫棠的耳垂咕哝着。

“算了，还是喜欢的。”莫棠因为痒缩了一下脖子。

吴非遥牵住他的手说：“高考之前想过，如果能再遇见你就养两只乌龟庆祝一下。一只叫龟二，一只叫龟八，两只母的也好，两只公的也好，一公一母也行，想从它们还是硬币般大小养到我老，反正我这性子是再也闹腾不起来了，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互不打扰彼此安好。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姑且乐观点想，养到我退休了，那个头儿估摸着也是相当不小了。到时候在乌龟壳上栓根绳子，跟你一人牵一只，去街上散步人家遛狗，我们溜乌龟。可能那时候我们比龟二和龟八的速度还是快了点，就用长长的绳子溜它们，让它们先走个三五七分钟，我们再晃晃悠悠地跟上去。人老了就会嫌弃日子忒长了点，小时候奶奶还在时她就天天觉得日头长得不得了。不过到时已经是老头儿的我许是能静下心来，耐着性子不急不躁地跟着龟二龟八一起走。我还想再养八条鱼，分别叫鱼二鱼三鱼四鱼五鱼六鱼七鱼八鱼九，它们必须是有种族隔离的鱼，禁止它们繁衍后代，八条鱼安安静静地待在鱼缸里就行了。”

“那你怎么还没养小乌龟？我不是在的么？”莫棠眼里漾着光。

“因为我不会养，担心它们出意外，”吴非遥的语调变了变，有些尴尬，“你陪我一起养？老了也陪我去溜乌龟？”似乎把那画面又想象了一下，吴非遥不禁笑出了声，“突然觉得两个老头一起溜乌龟的画面有些搞笑。”

莫棠也跟笑起来：“是挺逗的。我觉得可以给乌龟穿上衣服，打扮得独特点、迷人点。”

“那你给它们穿正常点的，别太中二了。”

“行啊，可是为什么鱼和龟的名字全是数字？好难听。而且鱼的名字居然不是从一开始的，也不是以十结尾的。”

“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喜欢。”

“哦。”莫棠仰望夜空，“阿遥，你看月亮。”

“嗯？”吴非遥看过去，“怎么了？”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月光照一地碎银。如水月色在莫棠的眼睛里翻滚。

“以前我总把它想象成你。月光照下来，就是你的目光看过来。现在发现，想象的你还是没办法和真实的你相比。”

“当然没办法相比，因为真实的我不及月色。”

“算了，我就这么直白地酸一次，你还打个茬。”

吴非遥凝视着月亮，想起来月亮的种种传说。

“阿遥？”

“怎么了？”

“明天去买乌龟和鱼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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