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亦满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这厮做事真是雷厉风行,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嗯,你我是夫妻吧?”
她这么一提及,容恒愣了愣:“总之就是不准。”
亦满:“你这是要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留在这儿。”说到这儿,容恒顿了顿,才柔和些:“乖,听话。”
亦满看了看桌前的杯子,思考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可得早些回来,我喜欢你买的糕点。”
容恒还想着其他说服之语,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听话。
出乎意料。
次日,亦满在容恒的瞩目下上车,渐渐远去。
目送亦满离开,容恒心里一松,暗笑果然是孩子,严厉一些便乖乖听话,离开也走得轻松,连离别的泪水都没有。
按理说,这几日她对他也算是亲近,上车的时候,走的利落,一点不舍之情都没有,只是轻松的说了一句:“夫君早日回家啊。”
叹了叹,容恒转身离开。
该安心的办正事了。
雅意看着被翻出来的绣帕,失了神。
这绣帕上绣着一只浑身是白独尾巴一点黑的兔子,雅容。
容恒送给她的兔子。那年的花灯节,容恒小心翼翼将兔子抱在怀里,瞧见不远处的她也很是喜欢,会心一笑,傍晚回到家中,便收到了雅容。
她记得,丫鬟莲子高兴的跑进屋,说一个守门的小厮在家门不远处看到一只篮子,篮子上装着一只小白兔,尾巴是黑的,兔子旁边留下一个求人收留的纸条。
就这样,雅意帮忙养了雅容,后来两人在几次宴会上相遇,接着又在书铺相遇,几次三番下来,二人都了解彼此爱好、品性,相互爱慕。
一次,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他俩又遇见了。
容恒问:“听说你有一只黑尾兔子。”
她道:“嗯。”
容恒:“我这里有一个名字,不知你喜不喜欢。”
雅容,给兔子起了这个名字,也表明了心意。
只是,千帆尽,往事如烟罢了。
她不喜欢给自己留下一丝幻想,也不喜欢与他人藕断丝连。自从她几番挣扎最终与他了断之后,便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给烧了除了活物送人。
决定跟了万之城,她花了两个月才决定,这个决定是给自己机会,给容恒和她机会,后来她才发现,在绝境面前,她的机会只有万之城。
断了与容恒的情爱,也断了此生所有的情爱,做万之城的妻子吧。
“小姐,这帕子……”
“竟然遗漏了,便烧了罢。”断了前尘,各自安好罢。
新官上任,容恒这段时间虽然很忙,忙的是干旱的事宜,倒没有急于将其他官员手中的实权拿过来,一切照旧。
这让杨主簿一干人等十分困惑,只能静观其变。
处理干旱的事情后,亦满离开了,容恒依旧四处走动,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三清县一共有三个乡镇,其中每个乡镇分别有四到五个小村落,每个村落大的有几百人,小的不到五六十人,另外还有分散的独立屋舍。
除了出门经商,出去的人不多,地处尴尬,只有外商出没,其他进来的人几乎没有,这里的人口流动不大,启朝上下约莫三千万,县城人口从一千余人到万余人不等,三清县总人口一千三百一十二人,委实少了些。
说到底,还是因为水。
经过一个月余的暗访,容恒终于查到五十年前的恩怨的关键人物,白族的圣女。只是这个圣女已经五十年不出山,不知是死是活。
查到这儿,线索又断了。
白县,因探子来报,信任知县举止有些怪异,白族族长白敖特此召集商议。
白敖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你们说,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其中一人道:“这个知县,和往常的不一样,没有急着掌握实权,说明他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只是他几次三番打探旧事,只怕来着不善。”
另一人道:“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被盯上的容恒正在因为一件事缠身。
偏僻的稻田间出现两具尸首,一男一女;经过仵作验证,此乃奸杀案。
查验之时,仵作发现,女尸嘴被捂住,浑身没有伤口,胸口有血迹,脖子有勒痕,浑身都是交合之后留下的伤痕,由此看出与她交合之人十分暴虐,□□有□□溢出,被判作先奸后杀。男尸衣不解带,腰下裤带被解开,□□没有□□遗留,其后脑被匕首刺中,一击毙命。
二人死于丑时。
现场没有匕首遗留。
加上无法看清脚印,初步判断案发现场至少有三人。
根据查看初步判断当时的情况为:死去的男子想要占有死去的女子,还没得手便被人一刀毙命,这一刀导致的血迹低落在女子的脸和脖子上,第三个人立即用准备好的帕子沾满男子的血塞进女子的嘴里,先奸后杀。
做法干净利落,不留证据。
经过确认,女子为一户富户家的小妾,男子为富户家的家丁。
小妾的丫鬟招供,小妾时常与家丁偷会,还要挟她帮忙,至今她未敢与任何人提及此事。事发前一天,小妾带着丫鬟和家丁回家探亲回来,小妾专门让丫鬟晚一步,还说今日辰时在柳树亭相见。
丫鬟因为害怕走夜路,半路上在一户农家休息一夜才匆忙赶路。
经过查证,农户说丫鬟的确在他家过夜,因为房间不够,丫鬟和他家女儿一起睡,次日天一亮,农户夫妻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