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容恒:“那得好好谢谢人家。”
这里比较偏僻,马车不能进来,只能骑马。
两人和妇人告别,出门就见马原备好的马站在门外不远处,四周还有几十个官兵,容恒问她会不会骑马,亦满摇头,他把她扶上马背,翻身坐在她身后,抱紧她的腰,只说了一句“放心”就策马而去。
亦满这辈子,唯一有身体接触的男子,就是容恒,新婚他从轿门外拉着她的手,淋雨次日在他怀里醒来,为救他抱住他以及背着他的这几次,都没有现在他抱着她来的奇怪,陌生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有些新奇,又有些害怕,还有些温暖。
好像就这样靠着也不错。
回到府内,容恒找了大夫前来为亦满诊治,又拿了祛疤的药膏给她,才匆匆去处理这几日的事情。
回到那天花灯节,这些人功夫也不必平日的官员好,他们就是趁这个大好的日子人人松懈故意制造小混乱才轻易把他抓走,抓走他的目的当日也告诉他了,让他别打白县的主意,否则下次就不会是吊在半空被猛兽看着,而是分而食之。
思及此,容恒笑了。
他发誓,不会有下次。
回到办公处,把这几日攒下的小问题批阅,又被杨主簿一干人等关心一番,他才和马原来到内院书房。
没等马原告罪,容恒挥手,严肃道:“把当日的情形仔细同我说一遍。”
两人在书房里商议将近一个时辰,容恒休书一封给京城的父亲,才打算出门去看亦满,没想到马原犹豫半响,拦住他,说了另外一件事。
雅意来了,在门外求见,已经等了他一个时辰。
他想了想,出了门。
走到偏僻处,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看了马原一眼,见他示意人就在里面,蹲了一会儿,进了马车。
失魂落魄的雅意抬头见他进来,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迫切,“容恒哥哥。”
容恒坐在门口边儿上,也不看她,只道:“你怎么在这儿?”
雅意缓了缓,泪水却流了下来,“我……之城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记得此前你高中状元的时候,陛下把金丹给了你。”
治疗内伤的绝佳药丸,一年也没能得到几颗,半年前皇上将进贡所得的三颗中的其中一颗赏赐给武状元,奈何武状元什么都不要,只求一纸婚书,陛下随手便转手送给了文状元容恒。
没等容恒询问,她便着急说了出来,“之城在围猎的时候受了重伤,太……太医说只有服下金丹才不会留下病根,他伤的事腰……”
没等她说完,容恒便打断道:“金丹不在我手中,我这就休书一封,你拿着这封信给我娘,你放心,她会给你的。”
雅意急忙道:“我这里有纸砚。”
容恒眼神微暗,接过她拿出来的纸和笔,写下几句话,凉了凉,折叠好才递给她,雅意接过,泪水一直流着,“多谢!”
不曾想过会有今天,曾经的种种欢乐,现在却成了疏离,他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欢喜流泪,伤心难受,冒着危险独自前来,还对他示弱。
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就算在落魄也昂首挺胸。
这一瞬间,容恒明白,再也回不过去了,她变了,他也变了。
他竟然在苦涩之后感到庆幸她前来找他,断了他过去的一切,断了最后的一丝情意和幻想,这样他就可以坦然的面对另一个人了。
那个仅仅因为他是她丈夫便可不顾性命相救的人。
看出雅意很着急,他也不再多留,下车离开。下车后,他让马原派些人暗中护送,自己则四处走走。
亦满在家等人吃饭,没等到人,后来马原前来告知有事不回来吃了,她才独自用了饭。
容恒不知,自从亦满来到三清县,他出门办事,她都在身后偷偷跟着,除了遇上一些事情,例如现在和此前的月事。
跟着他几个月,一旦停下来,亦满便感到不安,吃了饭之后,向严管家打听无果,她又黑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