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知道了知道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

等到老夫人走了，赵微山才又神神秘秘地走到陈小求旁边，看他这副糯糯的呆样子，就想逗他:“本少爷帮了你大忙，你说要怎么报答？”

陈小求哪知道赵微山想一出是一出，顺手帮的忙还得有报酬，他手足无措地挤挤鞋尖，垂着头，在赵微山的注视下慢慢红透了脸，也不知是窘迫还是紧张。

赵微山看他这幅样子，便见好就收，说:“那少爷给你个惩罚，受不受？”

陈小求听了连忙点头:“受，受。大少爷怎么罚都行。”

赵微山笑开了花，把糖人从怀里拿了出来，递到陈小求面前。

陈小求已经多年没有吃过糖人了，记忆里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年前爹第一次带他上街，当时做糖人的摊子围了一圈小朋友，他渴望地站在远远的一旁，嗅到了糖人甜腻的味道。这味道一去即散，就如同他稍纵即逝的童年，还没让人尝出究竟是什么味道，就再不见了。

赵微山见他对着糖人发呆，就笑着抓起他的手，亲自把糖人放在他手里，大手罩着他的小手，热乎乎地粘腻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这就像这只糖人一样，甜腻腻地将他们包围起来。

赵微山一贯是皮厚，丝毫没有害羞这种情绪，他抓着陈小求说:“这是罚你吃的糖人。”

陈小求眨巴着眼睛，好像才从梦中醒来，梦里有爹和糖人，现实竟然也还是甜的，有少爷和糖人。

他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就要流泪。

赵微山却两指捏住了他的鼻子，叫他把所有的泪水都憋了回去:“不准哭，不吉利。”

陈小求努力的点点头。

赵微山叹了口气，将他抱了个满怀:“小哭包，听好了，少爷呢现在罚你吃糖人，但这罚太甜了，少爷我有点嫉妒，所以，我要再罚你以后一辈子都跟着我。听到了吗？”

陈小求将脸埋在赵微山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就好像一个大暖炉，一个避难所，将他颠沛流离的心脏填了个满满当当。

他的声音隔着衣物透出来:“好，都听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