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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爷父女还未得出成国侯府,这消息就传到寿安堂,老太太到没有反对,甚至还是非常的赞成趁着乖宝还未出嫁时,也让乖宝松快松快,省得到时嫁人了就没有做姑娘时的松快了。
说起亲事,老太太又头疼,这与陈家的亲事到是退了,可、可再给乖宝定门像样的亲事,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点犯难。“这京城里到底哪家的子弟最有出息?”她问着身边的李妈妈,还盼着李妈妈给她出点主意,“我都好些年没收过帖子了,都是让老大家的出门应酬,还真不知道哪门哪家的子弟有出息。”
李妈妈心直口快,到也不瞒着老太太,“要说最有出息,就是那陈家二爷。”
“不、不行!”老太太连忙示意她住嘴,嘴上喃喃道不,“且不说他是个外室子,更别提咱们家同他们陈家才退了亲,如何又与那陈二扯上关系!”
李妈妈叹口气,“老奴想着那陈二年纪虽大了些,这年纪大些的最能疼人。”
老太太道,“说的是这个理儿,可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着实不想再与他陈家人打交道了。林氏是个不中用的,老大家的眼睛直往钱眼里钻,真是没一个好的。”
李妈妈不敢接话了。
老太太迳自说道,“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算,真叫我伤脑筋,还是不管了。”
寿安堂老太太这仅是嘴上说的,她要真不管了,难不成还能林氏去管?就凭着林氏那份小家子气,能让乖宝有个夫女婿?将来必是要她亲自把关的,省得将乖宝嫁去别人家受磋磨。
顾二姑娘回了院子,一股气憋在心里难受,便挥手让屋里的丫鬟都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到是锦红回来了。
锦红看着外面候着的小丫鬟,自是晓得她们是被二姑娘给撵出来,还不待她亲自掀帘子,就有机灵的春荨替先掀了帘子,并轻声地说了句,“锦红姐姐,我瞧着姑娘有些不高兴……”
锦红素日待这些小丫鬟颇为亲近,得了春荨这一话,她微点头,表示晓得了,果进得屋里,见姑娘就将今日所穿新衫给剪了一地。这可是如今最时兴的料子,平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也买不起,——她心疼归心疼,还是上前道,“姑娘,二爷带着四姑娘出了府……”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着顾二姑娘抬起了脸,素来性子极好的二姑娘这会儿到是阴暗着一张俏脸,似别人欠了她前世未还的债一样。“父亲这眼里只有四妹妹,我先头还不相信,现儿不得不信了。”
她被香姨娘厮打,顾二爷仅仅将香姨娘给挥开,连句多的安慰话都未给她,还带着四妹妹出了府,分明是、分明是想带着四妹妹去散心。
顾二姑娘手中的帕子捏得都皱得不成样子,眼里含着一丝不甘之色,“可是打听清楚了,谁将顾四引去大房的?”
锦红摇头,“婢子问过大少奶奶身边的人,并未有人引着四姑娘过去,而是四姑娘悄悄地从寿安堂出来,就去了大少奶奶那边。”
顾二姑娘觉着事情没这么个凑巧,想着她同承恩公府二爷的婚事,又想着陈府的陈瑞和,眼神微微暗淡了几分,“那里有回音没有?”
锦红还是摇头,“婢子让兄长看过几次,都没有回音。”
顾二姑娘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在这侯府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是不能随意地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得有人带着。就算是有香姨娘能带她,那也是不行的。况林氏那边,哪里会带上她,她就算是想出门,也没得门路出去。
这让她更讨厌起顾四来,无非就是长着一张脸,倒惹得府里祖母与父亲都对她另眼相看,那顾四从里到外都是个草包。而她顾二,负有才名,却偏偏是个不得宠的庶女。
顾二爷素来不骑马,这出门呀,都是马车出行,身为他最疼爱的女儿,顾四姑娘自是随他坐在马车里,马车里备着刚泡的新茶,父女俩还对饮着,别提有多惬意。特别是顾二爷,瞧着乖宝不闹脾气地品着茶,他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到与她絮叨了起来,“今儿,我邀了逸之过府,为着是商量你的婚事,没想到竟……”
说着,他长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民风于退婚的女子总是有些妨碍,也怪那陈瑞和没有眼色。
“逸之”两个字,叫顾袅袅手上一滞,精致的茶盏里还差点倒出茶水来,还好她稳了自己,思及上辈子的陈焯陈逸之,她就觉着这全身都疼,疼得她现在都记忆犹新。“爹爹怎的就提起外人来了。”她撅着嘴儿,一副小女儿娇态,想着当年父亲为了她能从承恩公府出来,还替范家做了件恶事,都是因着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