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2/2)
“真是……这太贵重了!”这款包包的价格,明显比那个信封里厚厚一沓的价值要高多了!
刘建军把包硬塞给她,见厉晴手足无措拿着,好像有些推拒无能。他安慰地说:“厉老师,拿着吧。说实话,我现在单身久了,原来想着小鸢原谅我,什么都考虑她,到欧洲想着给她带礼物;现在想想小鸢那样子,我们也无法继续了,我这个包包,我还能送给谁呢?”
他叹口气,也带着几分真实感受:“讲真的,人是感情动物,离婚这么久了,心里寂寞,妻子孩子都不在身边,真的是半夜醒过来,说不出的寂寞!这话,我也就和你说说——其他人但看着我光鲜,以为当大老板,不缺钱就一定潇洒幸福得很了,其实呢,人的痛苦都是一样的,最大的痛苦就是孤独寂寞啊!”
厉晴懂啊!
她经历的孤独寂寞更多。她肯与形形色色的男人相亲,并不是缺不了男人,而是晚来只有一个人独枕空床,需要帮助时没有真正贴心的人帮忙,这种痛苦没有人知晓!
她寂寞地长叹,刘建军恰好也寂寞地长叹。
晚上人的情绪比较多愁善感,而灯光昏暗之下,外貌的不足很容易就被忽视了。因着相同的长叹,相同的寂寞,他们不觉就渐渐靠近,不觉就头肩相依,不觉就唇吻相贴,然后,就像做梦一样,一切发生了……
细节厉晴当然不必讲,但已然泪流满面:“对不起,小鸢,我现在很后悔,想想还是要告诉你。想当面对你说‘对不起’……”
赵鸢开始当然是震惊的,然而无语。
她能说什么?离婚了,刘建军还是她的禁脔么?
刘建军是自由身,厉晴也是自由身。不存在不道德的关系,只仅仅是成年人的情不自禁而已吧。
她只能勉勉强强地笑一笑:“小晴,这有什么对不起呢?刘建军已经和我离了,你不用有任何抱愧感。”
但她也没有先时那种对厉晴的依依不舍了,她又笑笑说:“好的,我走了。”
厉晴又说:“小鸢……你心里有个数,我从豆豆的一些话,以及刘建军的一些透露出的意思上,感觉他好像要和你争豆豆的抚养权。”
赵鸢诧异回头:“争抚养权?法院不是判给我了?我现在又有养活自己和孩子的能力,他凭什么抢我女儿?”
厉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心里警惕些吧。他有钱,很多事办起来比你想象的要容易。”
赵鸢沉沉地点点头:“我晓得了。”
她的电瓶车开在凉爽的熏风中,刚刚从大西北开阔起来的胸襟,不觉又变得塞满了担忧和焦虑。
她敲响了刘建军家的门,里头问:“谁呀?”
赵鸢说:“是我,我来接小孩。”
刘建军开了门。
赵鸢进屋,见老两口只有公公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无法称呼,只能点点头表示客套,公公斜看她一眼,也点点头,目光又回到电视上,连话都懒得说。
赵鸢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去陕西和甘肃,一路走带了些特产,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但有机食品,对身体好些。”
刘建军没有伸手接礼物的意思,公公更是抱着胸在沙发上嗤之以鼻:“那种穷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赵鸢心里不忿,知道他故意说话打击她。欲待抽身就走,好歹想着还有女儿,她不多话,不管他们有多嫌弃,还是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伸头到处看了看:“豆豆呢?”
大家不做声,屋子里死气沉沉的。
赵鸢对着楼上豆豆的房间喊:“豆豆,妈妈来了,咱们回家吧。妈妈给你带了礼物呢!”
楼上也阒寂无声。
赵鸢知道不对劲了,扭头对刘建军说:“女儿呢?我不是说今晚来接她回家吗?”
刘建军抱着胸说:“妈带豆豆去乡下老家了。”
赵鸢怒发冲冠:“刘建军,你知道我今天过来的!就算女儿不在,你为什么不早说?”
公公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像要打人似的撸着袖子:“你丢脸丢得不够么?满世界都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荡.妇,你哪有脸抚养孩子?!”
刘建军挡在他父亲面前,低声喝止道:“激动啥呀!我来说。”
他转头对着气得发抖的赵鸢:“赵鸢,带女儿,妈妈首先要是个贤德的好榜样。你这次的破事,全江洲都知道你当了小三,还举报情夫,啧啧……真的,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我给豆豆办了转学手续——学校虽然没有江师大附小好,但也是江洲小学里第一梯队的。我们去办一个抚养权变更手续,作为补偿,我不要你出一毛钱抚养费,而且你每周可以看望一次小孩。”
他眯着眼睛,如果赵鸢拿乔,他还可以再出一辆宝马给她,但不能再多了。
赵鸢无心想宝马、抚养费什么的,她只要女儿!只要女儿!
她啐了一口说:“刘建军,你做梦!”
刘建军冷着脸说:“那,就只好上法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