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班的头，A班的尾（2/2）

好友点点头，“有道理，我只是看你面色红润，隐隐有发春的迹象……”

她还没说完，就被司华年一块橡皮砸了过来“叫你胡说！”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人以后能让我们年年青睐呢？”

“画画厉害就不要啦，我也可以画，我的另一半一定要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只能对我好，什么事都要惯着我，长得好看，做饭要好吃，对了，最好还要会弹钢琴……”司华年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

“年年，你把眼睛闭上。”

“嗯？为什么呀？”

“闭上眼，那个人会在梦里与你相会～”

又一块橡皮飞了过来……

***

吴她在考核时画的那幅画，被贴在了走廊的墙上。

“ 嗯？这幅画不错。”

纪尘抱着十几个落在一起的画板，在吴她的画前停了下来。

单看笔法的话还不能算成熟的作品，但画面的张力却能牢牢抓人视线。

“是我认识的孩子画的哦”梨惜在一旁浅笑着，想替纪尘分担些手里重量。

“哦？是个什么样的孩子？”纪尘把画板朝里斜了斜，宠溺地摇头。

梨惜嘴角笑意又深了些，“是个有趣的孩子哦～”想起那个话不多，总是愣愣呆呆的身影，梨惜又是眉眼一弯。

临走前梨惜又看了眼吴她的画，对纪尘挑了挑眉，“也许你很快就有机会认识她了呢～”

纪尘也没太在意，“好啊，我期待着。”

***

“嗡嗡······”

“嗡嗡嗡·········”

······

“嗡嗡嗡嗡······”

当手机第三次响起，吴她放下画笔，走到教室外面：

“喂，是嘉城小区3号楼2单元601的业主吗？我这里是小区物业，你家里失窃了······”

“······骗子吧······”

“······不是，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家里东西就被搬没了······”

“······”

吴她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在查询网站输入了来电号码，一个异常熟悉的所在地地址在她手里颤了颤······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有一天那么长。

看那个充满回忆的房子越来越近，吴她捏紧了车门把手······

“不用找了！” 出租车还没停稳，吴她就跳了下去。

她在心里一遍遍祈祷，请千万，千万只是拿走钱就好·······

家门越来越近，敞开的，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吴她的心也跟着晃了起来······

“哗～”

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抬起头，看门口来人兀自僵在原地，浑身抖如筛糠。

“你就是这里的业主吗？”

“······”吴她这个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里，这里哪里还是她的家啊，空旷的房间，连说话的时候都可以听到回响······

“我们也是刚来，听楼下的人说，这里前后来了好几拨人，第一波撬开了门拿走了一部分东西，后面几波应该都是来顺手牵羊的······”

吴她跌坐在地上，嘴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爸爸妈妈留下的，所有的生活印记，都没了······都没了······

“请冷静些，给我们个失窃物品的大致信息和估值，我们会尽力帮你寻回的······”

吴她眼睛稍微恢复了些神色，”我妈妈，我妈妈的画都没了······”

“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吴她眼睛一下子红了，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不求警察能理解那些画在她心里的地位，更不能直接讲明母亲一直瞒下的，它们在市场上能掀起风雨的价值。

她有好多事情，都不能说，不敢说，不会说······

······

警察例行公事一样又问了些问题就离开了。

吴她紧闭眼睛，许久都没能睁开，她跌靠在墙上让自己站稳，突然觉得好冷······

“家”里只剩下暴力搬运时候掉落的零碎物件······

地板上刺眼的拖痕，打碎的杯子，散落一地的铅笔······

吴她跪在地上，一支一支捡起，这是她去集训前不舍得带走的，妈妈削好的笔。

笔铅自原木断在地上，吴她视线模糊，轻轻把它们捡起，接回原位，可再也接不回去了······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保不住，什么都护不了······

是啊，她一直都是这么，这么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