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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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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宓棠轻轻笑出声,低低浅浅的笑声仿佛是听了可笑之事,她指尖搭在汤盅的边缘围绕,一圈又一圈,抬眸笑道:“我知道你在惦记什么,不妨直接告诉你,我暂且不会对林宜瑜如何,但其他人......我劝你别插手。”

上辈子她惧怕他,不代表这辈子她还会惧怕他,看在上辈子他扶封延登基的份上,她不想与他为敌。

即便他曾劝谏开泰帝处死她,她也不记恨他,毕竟她成为南贵妃的那些年,的确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报仇丧失底线。

凡事有果必有因,她尚且看得清晰透彻。

“当然,我左右不了少将军的决定,但你若执意插手,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她端起酸梅汤小酌了一口,垂下头的那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在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白宗沛对眼前的小道姑生出几分好奇,她与平阳侯府究竟是怎样的仇怨,竟让一个年轻尚小的姑娘戾气如此之重。

他挑了挑眉毛,打消了这份好奇,含笑道:“我欣赏嘉荣郡主的坦诚,我希望咱们再见面不至拔剑弩张。”

“自然不会,少将军的心意人人皆知,将来我或许要托大叫你一声五妹夫了。”

虽然她强自镇定,但心下对杀伐果决的定北将军仍有些许忌惮,故意用轻松的语气缓和紧张的情绪。

“为时过早。”

为时过早,是因林宜瑜尚未及笄,林宓棠不甚明白,今生与前生为何会差距如此之大,从薛崇被杀起,一部分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她略有些敷衍的牵了牵唇角,等她用极度扭曲的表情此扯出一抹笑,才猛然想起此时的夜色叫人看不出彼此的情绪。

白宗沛走后,夜风愈发凉了,她稍坐了片刻便摇着团扇进屋,一只脚迈进屋内,突然在心里打了个机灵。

适才的场景......略有些熟悉,似她与某位旧人......

林宓棠极快的摇了摇头,夜深了连脑子都愚钝了,白宗沛怎么会是宫里的小太监。

她脱下外衫躺在床上,盯着灰暗的床顶自嘲地笑了笑,记忆里沉默寡言却心底善良的小太监,陪她熬过了冷宫里最后的两年,可是......

木床吱呀一声,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可他还是消失了,起初她以为是差事缠身,等了一日、两日、三日......八十七日,她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宫里的人情分都浅,两个从未谋面的人又有多么坚固的友情呢?当时自以为在宫中寻找到温暖的自己,是多么荒诞可笑啊。

三五日后,林宓棠歪在床上看书,微风从敞开的窗子里飘进来,夹杂着外面陌生人的声音。

不多会儿,岳嬷嬷疾步进来,脸色不甚轻松的道:“郡主,七月初七府里要办堂会,要你回去一块热闹热闹。”

“七月七?”她微微抬眸,见着岳嬷嬷满脸的不安,不禁笑着安慰道:“嬷嬷不必担心,林家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

岳嬷嬷点点头,搬过小杌子坐在床边,沉沉的叹了口气:“他们盯紧了长公主的嫁妆,一个个都人精似的,您才十五岁啊,拿什么和他们斗?老奴近些日子在想,当初真该同二少爷走,倘若您有个好歹,老奴没脸见九泉之下的长公主。”

“嬷嬷。”林宓棠合上书,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垂头细细看着这只关节粗大,皮肤松懈的妇人手,眼圈微红道:“这只手为我洗衣做饭,伺候我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把我养得细皮嫩肉的。”

岳嬷嬷欣慰地笑了笑,这些日子她总觉着郡主变了许多,如今看来仍是小时候娇小可人,善解人意的模样,心窝不由一暖。

“老奴伺候郡主是应当的,只要郡主康健无虞,老奴便心满意足了。”

“嬷嬷,你可曾怀疑过母亲的死因?”林宓棠蓦然抬头,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含着一抹淡淡的恨,她盯着错愕的岳嬷嬷继续道:“即便流寇猖獗,他们图财又图命,那为何要毁掉母亲的容貌?”

恨意翻涌而上,清澈的眸子瞬间变得如深渊般幽黑,脸色愈发冷冰:“是乌海云,是她让人假扮流寇作乱杀了母亲,她杀了母亲,连一份体面和尊重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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