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灯(1/2)
余海言呼吸一窒,心脏跳动的猛烈,似乎快要跳出他的身体。面对这样暧昧十足的话,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也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只能下意识像猫儿缓解紧张的本能那样的抿舔嘴唇。
“咳咳。”还好有周梓铭这货在。
周梓铭摇头心想:陆岺风真是对于喜欢的人捂都捂不住,平时咋不见的这么……
正在他绞尽脑汁想要扭转这个尴尬的气氛,对于作者来说十分好用的那个助理来敲门了说有急事。
周梓铭赶忙把文件收了起来跟余海言一起出了办公室。
余海言还没从刚刚的心慌意乱中回过神来,这乱一半是因为他们给他看的项目,一半是因为陆岺风。从第一次见到陆岺风开始,陆岺风就对他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情绪,而现在更能确定那种情绪是毫不掩饰的喜欢,但这没有理由啊。
周梓铭心里叹气,决定要帮陆岺风一把:“他的确是以海言你为动力,所以才第一时间说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本来还挺担心的,直到看到你这个人时才放心了。他很早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余海言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我?为什么?我不记得……”
“这我也不清楚嘚你问他,我是跟他后来才认识的。”周梓铭转过身说道,其实周梓铭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但不能抢了人陆岺风的出场啊。
周梓铭给了余海言一个wink,把白大褂扣紧了些,小声嘿嘿笑着说:“我们是同一张床上的人,以后你可得从了我,就算你不从也得从了,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从。”
“床哈哈哈?”余海言乐了。
陆岺风正好跟小助理从办公室出来。
“船船船!“周梓铭立刻改正。
晚上陆岺风定了家餐馆顺便当作是余海言的欢迎宴,聚餐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带上公司里其他的同事,周梓铭说是因为有一些人是周家那些亲戚安排过来的。
餐厅装修雅致,菜系涉及广。他们选了一个玻璃吊链装饰旁的四人桌坐下。
周梓铭平时很喜欢到处吃,点菜也再行,点的都是这家店招牌,炸三文鱼骨,特制咖喱蔬菜汇,海鲜锅和爆浆黑森林蛋糕。
周梓铭安利着:“这边的海鲜锅真的好吃,虾又大又甜,青口也贼好吃,用的紫菜汤打锅底。”
陆岺风翻着菜单看了眼余海言:“要来份黄桃烤鸡腿吗?”
周梓铭被陆岺风的口味惊呆了:“啥?啥玩意儿?海言你听到他说什么烤鸡腿了吗?黄油吗?”他在说话的同时转头看了眼余海言以求的同感,发现余海言眼睛居然都亮了。
余海言淡定并坚定回道:“嗯,黄桃。”
菜很快就上齐了,陆岺风眯着眼不动声色十分自然的把那盘神奇的黄桃烤鸡腿推到余海言前面。
菜的卖相很好,用的是精致的小石锅装的,旁边还有香叶点缀做装饰。高温烘烤后的黄桃,鸡肉油脂和橄榄油相结合竟散发出一种淡甜的类似于奶油的香味,再撒上些海盐和椒盐,甜糯中带点咸味,琵琶鸡腿又香又酥肉汁四溢,入口即化而不腻口。
余海言往嘴里一块块的塞着黄桃,陆岺风就一边吃着碗里的一边瞄着对面的碗和人。
余海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陆岺风:“缘分,我也碰巧喜欢吃。”
余海言一脸不信。
陆岺风挠了下鼻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偶尔见过一次你在饭堂点。”
周梓铭毫不留情的戳破:“一次你就确定他喜欢啊?”
陆岺风:“好吧……我经常见到海言点所以我就跟着点了,发现挺好吃的。”
周梓铭:“你们学校的菜谱还挺神。”
陆岺风语出惊人:“其实还有西瓜炒肉,但不怎么好吃。”
余海言夹起一块虾,接话:“甚至还有爆炒妙脆角,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就很喜欢点这个配酸奶。”
周梓铭的美食观被彻底颠覆了震惊两个字写满了脸,他看着那道黄桃烤鸡腿,也夹了一块,我靠,嗯,真香。
吃完饭后,周梓铭开车走了,走之前还挤眉弄眼用手肘顶了下陆岺风的手臂。因为余海言今天早上没开车来,所以他坐陆岺风的车一起回去。吃饭的餐厅离他们小区还有点远,大概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陆岺风点开了车里的播放器,收音频道上说今晚在一些地区能看到月全食,陆岺风调回音乐模式,美妙婉转的纯音乐从音响里穿出,先是一段舒缓平静的琴音,而后是逐渐雀跃跳跃的音律,再是悠绵悱恻扣人心弦的转折高潮,而后又回归到了舒缓与空灵,如细水缓缓流淌。
车内空调调节的温度刚刚好,曲子听得很让人舒服,余海言坐在副驾驶上听的有点飘飘然的:“真好听。”
陆岺风:“ luv letter ,这首曲子的名字。”
余海言垂下眸子。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居住的小区,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气温相对于白天也降低了不少。陆岺风把车停在了A区停车场。余海言准备下车,拉了一下发现车门锁住了。他正想手动开锁,手都已经按在开锁键上了,陆岺风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海言。”
余海言的动作停住,扭过身子:“嗯?”
三两飞虫绕着车前的灯光扑闪,天寒地冷,此处的光让它们得到温暖。
陆岺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曾经写过的也是唯一的一封情书,但因为各种原因它最后没能去到它该去的地方……”
陆岺风手撑着扶手箱向余海言凑近,他直视着余海言眼睛片刻后,视线又逐渐往下移。余海言不确定他具体是在看自己哪里,更不确定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但无论是干什么这样下去都不太妙。要说没有触动是假的,眼看着陆岺风似乎想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余海言顿了两秒,动作十分自然的扭头避开。
陆岺风被敲醒,刚刚过分适合的氛围让他一瞬间恍惚,他以前总是在梦里幻想里见到余海言,梦里的余海言不会避开,虽然避开是当然的。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挠了下鼻尖,很快又展露出了笑容:“别动。”
他伸手抚了一下余海言的肩膀:“我刚看到那儿占了根头发,所以帮你拿下来……现在行了。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咔擦,叮咚——陆岺风按开锁的声音和余海言的手机信息提示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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