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擂台格斗（2/2）

“亚杜尼斯”四字一出，全场哗然沸扬，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肃然起敬，眼光聚焦尼古拉。更有一些，原本只能望其项背者，想要挤到对面，一睹尊容。

修罗族众，老一辈的，当然熟悉这个名字，后一辈的，也常听长辈，传诵着亚杜尼斯的传奇故事。至于现场，哪些是老？哪些是少？我是分不出，你分得出吗？

尼古拉手心涔汗，顶着前世的光芒，在大庭广众下格斗，压力甚大。

沙拉曼德却是淡然自若：“我们赌什么？”

“我们两个大男人，赌以身相许肯定不合适。”尼古拉坦白道：“我身无分文，还真不晓得赌什么。”

“咚！”一个肩包落在台面一角，绫香早有准备，靠近擂台打开包包，抖出一堆价值连成的金银珠宝，说道：“赌钱呗。”

众者喧哗感概，这家真是有钱，随手一扔，便是能买下整条街市财富。钱财这东西，不管哪个时代，哪个世界，都是好东西。

尼古拉目瞪口呆，小丫头这么有钱，真是傍上富婆的节奏。

沙拉曼德淡然一笑，掏出两枚玻璃球：“赌这个吧。”

场下观众，不明平凡无奇的珠球是为何物，觉得远不如真金白银来得晃眼。修罗界的常识，打架必须要有赌注，赌注越大，越是刺激，双方才会竭尽全力。如果用小孩戏耍的玻璃弹珠为注，能打出什么精彩？台下嘘声四起，大多失望。

尼古拉若不是见到沙拉曼德手中之物，几乎忘记，灵叟赠予的喜爱之晶和欢乐之晶。伸进腰囊掏摸半晌，面色尴尬：“这……这个，本来也是挺大的，不知怎么小了一大半。”

“无妨，请。”沙拉曼德进入应战状态。

尼古拉见势，也不担搁，大喝一声，劈出奔雷一掌，激荡的掌风刮着皮肤隐隐做痛。

“好！”沙拉曼德大赞，摆手一推，化解攻势，而后手腕一转，挥拳钻向腰腹。

两道人影在叱喝声中拳来脚往，相持百十回合，不分上下。

尼古拉在修罗界的几个月，念念不忘安普莎的情爱，也心系她的灭族之仇。每日，勤学苦练战术秘宗，加上绫香点拔指导，战技突飞猛进。如果小不点是圣龙，自当成为正儿八经的圣龙骑士。现在，竟然僵持不下，可见对手亦非等闲之辈。

沙拉曼德轻灵的避挡进攻之后，经常极快的反击。交战时全身莹动浓郁的火红光泽，可见体内幽灵之气的深蕴。

“嗖！嗖！嗖！”尼古拉施展巨蟹残相，快速移动身形，布下大量荼灵、摄魂之气。忽近忽远，弹射指气，击向对方三十六处死穴。沙拉曼德移形闪避，转阴换阳，融合迷气。尼古拉见其无瑕进攻，拉出一段距离，砸出两记直拳，二十七道碧绿激光撕裂空气，刁钻疾袭。

“啊！终极奥义！”沙拉曼德奋力化解正面之袭，怎耐应接不瑕。肺俞、厥阴俞、心俞三穴受击，背身第三、第四、第五胸椎棘处，阵麻钻痛。嘴角渗血，捂胸喘息，摇手示意停战认输。

尼古拉抱拳谦道：“承让。”

胜负分晓，主判跃上擂台例行宣告。也不知，一天下来，他要上窜下跳多少次，跑个龙套也不容易，好在是露脸的龙套。

尼古拉接过战利品，不作停留，干净利落的跳下擂台，回到绫香身边。女孩欣喜的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称赞道：“夫君真棒！”

沙拉曼德虽败不馁，微微一笑，离开擂台，走出人群，向着城婆雅稚城外而去。

掌声响起，如此这般，观众对于此番格斗并不失望。

……

婆雅稚城西二由旬地，溪流之畔，屹立一个丈高身影，身无实形。青衣斗篷，长靴臂套，包裹着一团虚渺黑雾，如同鬼幽一般。

沙拉曼德赶到此处，单膝而跪，禀告道：“师傅，徒儿已将忧思、恐惧之晶交付。”

青衣虚影发出苍老沙哑之声：“喜爱之晶和欢乐之晶，状态如何？”

“他手中的喜爱之晶犹如指末，欢乐之晶也消去大半。”

“实力如何？”

“战技相当圣龙骑士，一阶之内，如不遇成就已久，经验丰富的圣龙骑士，应是难逢敌手。”沙拉曼德疑惑：“师傅，他在来修罗界之前，应该就可以孵化龙蛋了，为什么您说他永远不能孵化龙蛋？”

“龙？未有资格。”青衣虚影不愿深入此题，换言道：“明日与他再战，赢取其手中玉瓷小瓶。”

“他明天要是不来呢？”

“等！等待不到，上门挑战。”青衣虚影叮嘱道：“无需保留实力，全力以赴。现时，那人非你对手。切记，定要取来玉瓶！”

“遵命！”

“退去吧。”

沙拉曼德起身行礼，闪瞬即逝。

青衣虚影回首往事，长吁而叹：“涅槃结晶啊涅槃结晶，只怕悲哀、憎愤、贪欲之晶，将要掀起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