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2）
程默跟方笙碰杯，挑眉看着田格等他解释。田格也端起一杯酒跟他们的碰在一起，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别问，陪就是了。
陆昶看着角落里推杯换盏好不快活的四个人气的暗自咬牙。更恨不得时间倒流给自己一巴掌，那时候为什么嘴贱说那么一句蠢话，现在好了，直接把方笙伸过来的触角吓得缩了回去，弄得现在关系这么不尴不尬。
他现在有心跟方笙说话，可是在外人看来要多突兀有多突兀。他绝对相信方笙根本没跟任何人说他认识他。
那个人叫吴尘是吗？看来要好好了解一下方笙的过去了。直接问当事人方笙肯定也不会说。
方笙心里面不痛快喝酒跟喝凉白开似的，最后估计是觉得不过瘾干脆丢了酒杯直接换成对瓶吹。田格和赵宇也被方笙喝出了兴致，三个人比拼似的越喝越来劲。程默倒是保持着几分清醒和理智，但是他一个人劝三个人怎么劝的过来。手忙脚乱没什么用不说还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等一下，我、我去、一趟厕所。”方笙大着舌头晃晃悠悠站起来，“等我、回来、继续！”
“好。”田格和赵宇点头。
“等等，还是我陪你去吧。”程默不放心他跟着站起来。
“小默儿，我没醉，就是头有点晕。”方笙说。
程默半扛着他连连点头称是，没醉你倒是走直线啊！两个人晃晃悠悠好不容易来到外面的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程默又扛着方笙向外走。方笙喝醉了酒唯一好的一点大概就是没有废话也不折腾人，安安静静的是不同以任何时候的乖。
“你说到底因为什么啊，喝这么多酒。”程默忍不住念叨。
“心里面难受。”方笙倒是有问必答。“怎么不走了？”
程默不单停下了脚步，他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直，靠在他身上的方笙被酒精麻醉了的神经迟钝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紧张。
“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家小默儿吗？”一个不正经的声音传到方笙耳朵里，他看向声音的来源，可是眼前像蒙了一层纱一样始终看不清楚走过来的两个人的长相。
“找到新欢了？”那人又走近了几步，看着他们搂抱在一起的样子说。
“用不着你管！”程默把方笙往身后推了推口气很差的对来人说。
来人一把把程默拽到身前，居高临下的逼视他脸上带着邪恶的笑：“用不着我管。程默，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找了个这么嫩的，啧，怎么，你那物件还能用吗？”说着很下流的蹭了蹭程默身下的某个部位。
“慕少卿，你给我闭嘴！放开我！”程默挣扎，脸上因为气愤和窘迫染上红晕。他不想被方笙看到他此刻的狼狈和不堪。
“你谁啊，”方笙上前拉程默的胳膊，“放开他。”
慕少卿捏着程默的下巴逼迫他面向方笙，“你告诉他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默儿让你放手你听不见？”方笙站都要站不稳还想过去抢人。
慕少卿很轻松的甩开方笙的手，手掌张开直接握着他的脖子把人推到墙上，“你又算哪根葱！告诉你我是他男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想先动手了！”
“够了！”程默忽然大喝一声力大的挣脱慕少卿另一只手对他的钳制，“你放开他！慕少卿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的情人在边上等着呢。”他指着瑟缩在一边有些过分妖娆的男孩说。
慕少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个男孩儿立刻一副受了惊吓随时要晕倒的模样娇里娇气的开口：“卿哥。”
程默把方笙从慕少卿手里救下来，发出一声冷笑：“叫你情哥呢，还不过去。”
慕少卿看看那男孩眼中露出厌烦之意，再看看重新把方笙扛到肩膀上的程默又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心里面更是无端的烦躁起来。
他脸上笑意不变欺近程默：“我更想听你叫我情哥，怎么样，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你真他妈恶心！”程默还没开口，方笙已经忍不住了，拽着慕少卿的领口拳头就挥了过去。
“小七！”程默反应迅速，他急忙拉住方笙往后退，方笙的拳头落了空。慕少卿这人他最了解了，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万万不能让方笙卷进来。程默要把慕少卿的怒火从方笙身上吸引过来，于是他看着慕少卿缓缓开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太脏！”
慕少卿看着程默，嘴角掀起嗜血的笑意。“好......”
“这不是慕总吗？怎么，我的两个学生做了什么触怒慕总的事情了？”陆昶突然出现打断了慕少卿的话。他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手很自然的接过方笙并把程默挡在了身后，“我替他们向慕总赔不是怎么样？”
“陆总？”慕少卿看着陆昶轻笑，“真是巧啊。一点小摩擦......”
陆昶不等慕少卿把话说完再次打断他，“那是慕总带过来的人吧。快哄哄去吧，看吓得小脸都白了。——程默，你们班长在清点人数呢，还不快过去。”
程默回过神知道陆昶在帮自己解围，他应了一声就想带着方笙一起离开，谁知道这人跟黏在陆昶胳膊上似的，拽都拽不动。
“不用管他了，我带他进去。”
“陆总什么意思？”慕少卿看着程默从眼前快速离开不满的看着陆昶。
“我带着孩子们出来玩，那就得一个不少的带回去。我这应人家一声老师就得担这个责任，慕总见谅。”
慕少卿与陆昶用眼神较量，最后他冷哼一声率先离开，就连那个他带过来的男孩都忘了带走了。男孩小跑了几步跟上，但是也不敢考得太近了，慕少卿一身怒火，他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直到慕少卿走远，陆昶这才收回视线抬手在方笙脸上捏了捏：“才离开视线多大一会儿就惹事，你可真是一刻也不闲着。”
方笙依然抱着陆昶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听了他的说头也不抬的说：“要不然怎么有陆老师的表现机会。”
“还挺能说，看来脑子还是清醒的。”陆昶不跟他计较。他推开旁边一间空的包间把方笙带进去并把门反锁。
“陆老师想在这里玩吗？”方笙贴近陆昶的耳朵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那可真够刺激的。我喜欢。”
温热的气息顺着颈侧的动脉一直痒到心里，陆昶花了好几秒平复心神才没把人直接扒干净成全他。
“既然没喝醉就别装疯卖傻了。”陆昶把方笙放到一个单人沙发上，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我问你，在电梯那遇到的人是谁？”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方笙好整以暇的看着陆昶，好一会才开口：“你问我就要说吗，才不告诉你呢。”
“嘶，别惹我生气啊。”陆昶微微皱眉，非常不满方笙说话的态度。
那人的动作总感觉不像闹着玩。不问清楚他心里面就像扎了根刺一样，而方笙又是个急脾气的人，他真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笙因为冲动受到什么伤害。
“你别惹我生气才对！”方笙忽然对陆昶大喝，“你谁呀打听那么多。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陆昶的脸沉了下来，不过语气还算平和：“小七，别犯浑啊。”
吼了那一嗓子之后方笙也不管不顾了：“我怎么犯浑了！别以为和小爷上了两次床就能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玩玩而已，你可别当真！”
陆昶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动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把眼前的人按住打一顿。
方笙倔强又略带怨恨的目光盯着陆昶：“是你说让我别喜欢你的，我听了你的话，所以你现在可千万别撩我。”
这么长时间以来，方笙怎么可能不气不怨。小爷捧着一颗真心往你身上送，你可倒好，得了便宜转头不认就算了还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好了，现在你又忽然转性似的又是玫瑰又是表白的，真以为他就能乖乖上钩？想的真美，世上哪有好事全可着一个人给的！
我为你守身如玉你却出入声色场合夜夜笙歌，这种美事也别想！
“说玩就是玩，真把一颗心丢进去了自认倒霉就是了。”方笙继续说，“你要是同意呢咱们继续，不同意了就散伙，咱们俩谁找下家应该都不是难事。”
陆昶一颗心都快被方笙一席话打成筛子，但是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他一手造成的。只怪他当初试探人时用错了方式说错了话。谁能想到这家伙是这样倔的驴脾气，现在他想真心换真心了，人家不理了。一句话就是自作自受。
吞下一肚子的血泪，陆昶缓缓开口：“好，我和你玩。”
“出于对对方的尊重，别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必须断的干干净净，如果被发现和别人纠缠不清，那么立刻结束这段关系。”方笙立刻提出附加条件。
“嗯，我同意。”陆昶点头，他知道方笙的话其实就是说给他听得，“要不要回去拟个协议给你？”
“那就不用了。”方笙摆手。
“既然说好了，那么是不是该说一说电梯......”
“哎，打住。”方笙抬手打断陆昶的话，“对方隐私不能干涉哦亲。”
“我！”陆昶语结，“算了，不想说算了。”
陆昶真的是没脾气了，想他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人，最后败在了这小子的手下，唉！
方笙可不管陆昶此时有多么郁闷，他倒是高兴地恨不能飞上天。男不男朋友的再说，反正终于把人绑身边了。早晚有一天这人会喜欢他，到时候再把这关系掰正了，现在还差点意思。
说到底，方笙就没把陆昶的表白放在心上，压根不相信他喜欢他。所以少爷觉得自己还得继续努力，第一步建立“炮友”关系，先把他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斩个干净。
反正不行了随时撤，谁最后丢了心就自认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