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18(1/2)
刚走下楼, 就发现何须将车停在医院门口。
何须从副驾驶伸长了胳膊, 给他拉开了车门,温和地笑道:“走吧, 关于这个花店的老板娘, 我想这个案子已经有点眉目了。”
段殊之一挑眉就上了车,问道:“怎么?你认识?”
“是,但也不算是认识, 只有两面之缘。”何须轻松地说:“一次是在后街,她当时差点被一个混混儿强.暴,是严林田救了她,还有一次也是在后街,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就是你逃出医院……”
“逃出医院?”段殊之忍不住问:“又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吗?又是寻找儿子的老母亲,又是死去的流浪歌手, 现在又是花店的老板娘, 还顺便解救了我。”
“是啊, 可能是碰巧了。”何须也觉得太巧合。
“你们是怎么遇上的?”段殊之问。
何须简单的将那晚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说起来那天晚上就差不多是两位受害者死的前几天, 而且他常常在街上会看到那位流浪歌手, 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 发生在他身上的巧合也太多了吧。
太多巧合……
段殊之为此没有做过多评价, 望着窗外的街景, 脸色不太好, 耳朵翁了一下,何须的声音在耳边转了个弯飘走了,就像是一部无声的电影。
“老段?”
“嗯?”段殊之猛然回过神来。
“我是问你,你是和叶辞和好了吗?”何须紧握着方向盘,问的时候嘴角扬起带着促狭的笑容。
何须的目光落在了段殊之带着暧昧红印的颈脖处,段殊之立刻意会,把领子拉高了一点,顺便问候了一下叶辞的各位祖宗。
“哦,算是吧。”段殊之垂下眼帘像是在躲避何须的目光。
可何须并没有像他料想的那样感到不悦或是劝他远离,反而看好戏似的在偷笑,这下轮到段殊之不自在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段殊之试探道。
“嗯……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叶辞这个孩子有时候不够成熟,但他很聪明,而且你这两年收心收得也差不多了,只要你踏踏实实的,一心一意的,你们会很幸福。”
段殊之意外道:“你是这么想的?”
“是啊,而且老段,叶辞这个孩子好好培养会是你的得力助手,找一个可以理解你的很重要,庞吉之前那个女朋友老吵架就是因为对我们的工作不够理解,所以老是责问他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跑出去,为什么老是加班到凌晨……”
“等等等等!”段殊之皱着眉,狐疑道:“你不是说叶辞这个人很危险,还是把他调走比较好吗?你忘记你把他调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吗?”
“啊!”
何须轻呼一声,将车子急急停下,捂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还好已经到了刑侦局附近的车库,不是在大街上发生这样的事。
“老何?老何?你怎么了?”
段殊之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关切的看着他,何须缓了半分钟才好起来,他茫然地看着段殊之,喃喃道:“调走叶辞……”
“是啊,你不记得了吗?是你帮我把叶辞调走了,还跟我说很危险,不可深交,这些就是,哦!就是你遇到花店老板的那个晚上啊,你特意提醒我的。”段殊之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苦色不太对劲的何须,急忙就像打电话叫救护车。
何须摇了摇头,按住叶辞的手,说:“不用叫救护车,我就是大脑空白了一下,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说过这些,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记错了?”段殊之紧皱着眉头。
“算了,可能我随口一说所以不记得了。”何须按了按太阳穴,就下了车。
段殊之也没好说什么,心道:那些话可能是随口一说不记得了,可他调走叶辞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会完全没印象,何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些现在也争论不出什么,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听好了车子就一前一后到了刑侦局。
审讯室。
花店女主人叫覃红,二十八岁,汉族,小学学历,家里只有她和一个十一岁的女儿。
她十五岁就出门闯荡,十七岁就生了个女孩,女儿一出生就被丈夫抛弃了,因为她的女儿患有遗传性心脏病,医药费手术费各种费用将覃红压垮,可是她不能垮,所以一边卖着花,打理花店,晚上还在做着“其他生意”,勉强维持着生计。
段殊之没法评判她什么,毕竟这个女人经历过的事情他没有经历过,覃红作为一个母亲她做了所有能做的,实在不忍苛责,也无权苛责。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无法苟同亦无法否定。
她常年做皮肉生意,保养得还不错,身上喷着脂粉气很足的香水,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长裙,黑色卷发披在身后,口红鲜艳却不俗气,干净又大方,像野外的玫瑰,娇艳但是浑身长满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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