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一)(1/2)
新婚不过七个月,程末发现, 已经出现了婚姻危机, 堪称七月之痒。
主要症状有下:狗男人跟她说话时不敢看着她, 神色奇奇怪怪, 眼神飘忽,有时叫她晚点回家,甚至还非常热情的问她, 最近要不要出去玩。
种种症状表明, 老公在外面有狗了!
程末和楚错聊天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认真思考后, 一本正经的:“我在想,他是看上清纯小白花了, 还是看上妖艳贱货了呢?”
楚错被她逗笑,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哈哈哈小末你的心简直有这么大!”
程末保持着名门夫人应有的话也轻柔舒缓:“没事的。我也不生气, 何必为这件事闹个翻天覆地呢。”
“那就这么算了?”
程末温温柔柔的一笑:“那不, 小小的惩罚还是要有的。比如说, 把他的命根子给剪了。”
楚错:“???”
我的妈, 这么爽这么劲爆的吗!
程末拿银质小勺搅了搅浓醇咖啡,回想起之前贺辞骗自己说不举,敢说自己不举是吧, 那他用来祸害人的东西,以后有都不要有了。
楚错欲言又止, 想劝劝她,可程末接了个电话,就说要走,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分别前,她坐在红色敞篷法拉利里,一推墨镜,笑着说:“我老公叫我回家,走啦。”
楚错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刚才她还云淡风轻的说着那种话,现在又甜甜蜜蜜的叫着老公。
果然婚姻才是女人的坟墓,瞧瞧,把好好的一小仙女变成了小怪物。哎她可怜的末宝啊。
程末还不知自己在好友心中成了可怜的小怪物,开车到家时,厨房里正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有道清隽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听到她开门声,贺辞淡声道:“回来了?”
程末嗯了一声,看向料理台前的男人,唇角抿了抿。
狗男人,以前她一回来,他就跟狼见了肉一样,按在玄关处就要亲,现在她进屋了,他还在厨房里站着不动,可见是心里彻底没她了,不知在惦记着外面哪个小妖精呢!
总之,狗男人,敢玩婚内出轨那一套,你的死期不远了!
她放下包,走到厨房,语气轻快的说:“要不要我帮你?”
贺辞转过身,白色衬衫虚虚挽着,外面套着一件灰色毛衣马甲,戴着一副银丝细框眼镜,十分学究气息的装扮,气质安静儒雅,目光温和:“不用了,逛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先出去吧。”
锅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他立刻转身,上次烧她最爱的鳕鱼,也是因为忍不住抱着她,才烧糊了。
他想起小妻子皱着脸,苦巴巴的拿筷子戳了戳鱼肚子,眼馋的委屈:“能不能吃一块?糊了一点没事的吧?”
但是在原则性问题上,她撒娇装可怜也不行,他拿出营养学家说的,吃烧糊的东西容易引发癌症,以此为由倒了这盘菜,并许诺下次有时间一定会再做一次。
可就是这样承诺了,她也黏人的很,窝在他怀里,哄了一个下午都没好,后来都哄到床上去了……
他专心烧鱼,背对着她,又重复了一句:“这里油烟重,出去等我。”
免得花了妆,衣服染了味,而后又来跟他生气。
程末狠狠瞪他一眼,行啊狗男人,之前做饭的时候,说什么都非要她陪着,熏的她眼妆都脱了,衣服上也一股味道,下午都没办法赴约逛街。
他真的在外面有狗了。
程末得出判断,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冷静,说了声好,就咚咚咚的跑上了楼。
结婚之后,两人住在一栋三层小别墅里,贺辞不喜欢家里有生人,大多家务都亲力亲为,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叫钟点工上门,大多数时候,譬如此刻,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末进了房间,先把鞋子踢掉,赤着脚在地板上踩来踩去。
她在衣橱边上站着,差点没钻到衣橱里面去,把贺辞的衣服一件件都找出来,感觉万事俱备,只差在他衣服上找到女人的口红印,或者闻到‘她’的香水味。
那什么,豪门总裁虐恋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微博一天到晚都在推送这东西,她有次是看过的,隐约还记得男主要了女主的眼睛还想要她的子宫……
想到这里,程末抖了一下,贺辞要真敢这么对她,她就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收回心绪,她继续一心一意找证据,但是很遗憾的,并没有找到。
没找到也就算了,原本整齐叠放的衣橱现在乱的要命,连冬天的羽绒服和大衣都被翻了出来,全部摊在床上。
“你在做什么,找东西?”
程末正看着衣服发呆呢,被他冷不丁的问话,吓了一跳:“找口红……”
最后一个‘印’字没说出口,她及时刹车。
“什么口红,我让秦疏去买一只就好了。不必费这么大力气找。”
贺辞边说着,边走进来,看着床上乱成一窝的衣服,有点头疼:“算了,先吃饭吧。等会我再收拾。你先下去,我去阳台上浇花。”
他是不指望她做这些事的,他能做的很好,何必再让她动手呢?
这么小的一只,腰肢细的单手就能把过来,还是好好养着,多吃点肉吧,免得抱在怀里硌人。
可他欲言又止的话落在程末耳中,分明成了嫌弃,他在嫌弃她,只会把家里搞得乱糟糟的,却从来不会收拾整理。可这是他先前自己承诺的,不要她做家务。
果然,狗男人都是善变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要不是扶着白玉栏杆,下楼梯的时候估计要摔好几次了。
贺辞给绿植浇完水下来,看她才没走几步,整个人扶着栏杆发呆,轻轻的笑了一下,揽住她,拿下巴蹭了蹭她脸蛋:“想什么呢?”
程末下意识的回答:“想你啊。”
想你在外面养了只什么样的狗。她在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
贺辞抿唇笑了一下,眼底深处都是温柔,揽着她下去,饭菜已经在桌上了,都是她喜欢的菜。
红烧鱼,糖醋排骨,凉拌秋葵,清炒笋尖。
程末拿筷子,国际惯例戳了戳鱼肚子,划下最嫩最好吃的那一块,一点也不客气的放到自己碗里。
跟别人心里有事就吃不下饭不一样,她心情不好,食欲就会很好——大概是希望从食物中获得力量和慰藉。
贺辞拿着筷子,将鱼身上无刺的肉都剃了下来,而后夹起了鱼尾,慢条斯理的开始吃饭。
有一会,程末一口咬到灯笼椒还吃了下去,实在是被辣坏了,他摇着头笑了笑,给她倒了两次水,递了三次纸巾。
没过多久,她又皱了皱眉:“有刺。”
她在外是从来不吃鱼的,大概是从小没能培养这一技巧,一吃到有刺的鱼就容易卡住,小时候有好几次这样的经历,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一发现有刺,就干脆不想吃了。
贺辞将她的碗拿了过来,新拿了个碗给她盛饭:“先吃排骨和秋葵。”
程末不情愿的说了声好吧,目光还落在自己的碗里。
贺辞在一点点给她剔刺,为了这项光荣而艰巨的工作,他甚至专门买了一套银质工具,就放在餐桌下的抽屉里。
此刻他低下头,推了推眼镜,眼神清亮,神色专注,十分有耐心的,一点点将鱼刺剔除干净,再把碗推了回去,神色温柔:“好了。”
程末一怔的看着他,眼角有点发酸。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对她太好……她会舍不得离开他的。要是换了别人,她发现了疑似出轨的现象,其实根本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转身离开就好了。
为什么就舍不得他呢。
贺辞看她神色有异,坐过去,摸了摸她脸颊:“怎么了?不是给你剔好刺了吗,还委屈什么呢?”
程末抿了抿唇,不说话。
贺辞察觉到小妻子情绪的低落,让她放下碗筷,而后把她抱到了腿上:“不开心了?”
程末闷闷的说了句嗯。
“谁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谁。可能是因为姨妈要来了。
程末趴在他肩头,用力嗅了嗅,埋在他衬衫领口,闻到那股清冷温柔的木质香味,一如既往的干净纯粹。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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