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诸神黄昏?下》（2/2）

轻睁开的重瞳污稠

后来呀，神树再不坠胎果

那昔年春意繁流

禁林里巫师漫游

只大陆上人类传咏

……

“你已选好道路？”

“我已选好道路！”

“落子无悔？”

“从来无悔！”

“好！”老者斑白的头发枯败如草，他早已因预言而被吞噬了所有生机，死亡对于他来说不过一个节点，正如故事必将落幕。“那就去做吧”

“谨遵长老教诲”

乌拉苟斯双手撑地，向他行了个大礼，额头触及地面，一片冰冷。

“巫族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乌拉苟斯，莫让大家失望”

老者的瞳孔是一片色泽不明的混沌，但他的声音却仍冷静睿智。

乌拉苟斯又行了一礼，才起身离开。

这里是巫师的族地最核心的地方，非族长、长老不得入内。而面对大陆如今形式，也是该下决定的时候了。

而乌拉苟斯就要带着这个决定走出黑暗，步入光明。

他极有耐心的走过漫长的暗道，他的脚步是刻意的沉重。灯光便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路点亮又熄灭。

明明一个瞎子，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虚假的光明。

但他其实是个体贴入微到温柔的人，即使外表看起来矜贵冷淡。

维格便凭借灯光，提前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

“乌拉大人”维格是巫师塔内最顶级的巫师之一，而且就派属而言，他又是三长老的嫡亲弟子。

到了他这种地位，便很少会向别人弯腰低头了。更何况，他的表情不是谄媚，而是纯粹的恭敬。

可是，乌拉苟斯便是在巫师族千年的历史之中，也算是一个奇迹。自他携带奥丁之瞳出生的那刻，天生便拥有“看见命运”能力的这个孩子，就是巫师族板上钉钉的族长。

他将为巫师驱走严寒和黑暗，摘下永恒的荣耀桂冠。

“无碍”乌拉苟斯闭着眼，如履平地的踏着楼梯走出暗道。

他拂开维格想要搀扶他而伸出的手，轻轻侧过头，显露在阳光下的半张面孔线条秀美隽永。

“我吩咐你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乌拉苟斯侧着脸感知了一下阳光落在皮肤上的温度，推算了一下时间后询问维格。

维格抬头看了乌拉苟斯一眼，青年细长的眉目不自觉的微皱，留在鬓角的一缕发丝就落在眼角。那张典雅文静的脸上毫无表情，不笑时疏离遥远，甚至有种不容置疑的神性。

这使人只目光触及，就会从心底发出，[他即真理]的声音。

这种正确性使维格低头。

“已听从您的吩咐，巫族除了不能迁徙的老人和妇孺，包括留以继后的两个分支，都已收拾完毕，整装待发。”

“很好”乌拉苟斯满意的点头，神情却更显冷淡，甚至冷峻。

“那两个分支的族人先行从传送阵中离开，后续安排你需绝对保密。”

“”接下来你需要将这批队伍分为十个小队。粮草等物品和族人的分配要注意相互之间的协调配合，大方向上不要出错，细微之处可以临时再调整。”

“分散完毕后，将由你带领其中七个小队前往拉德洛和维斯坦的交界处同黑暗教廷的人交接，由他们护送去深渊沼泽见维斯坦的帝君。记住，我的去向和巫师的情况你要亲自同狄诃斯陛下报告，其余人均不可信。”

“若狄诃斯陛下想同你谈别的什么条件，你只管推辞，等我抵达后再细谈。至于其余安排只管听从陛下指令，切莫失了恭敬和谨慎。”

“而剩下的三个小队则随我去拜见拉德洛的陛下。”

“乌拉大人？！”维格听到此处一愣，语调微扬，惊诧出声。

乌拉苟斯张开手掌轻轻下压，安抚道，“巫师塔无条件为拉德洛镇守了这么多年的和平，也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更何况…”乌拉苟斯放下不停在推算的右手，凭着直觉望向巫师塔的西南方——拉德洛皇族所在的地方，直白地承认命运洪流的不可抵抗。“它本来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队伍出发后，就把巫师塔的阵法打开，把族地封印吧。”

向来依附神秘莫测的巫师塔才能免于争端的皇族，已经失了血脉和民族里传递的天性，在北境子民心中的威信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巫师。

一旦巫师塔在这场光暗之战中站队，皇族即使不愿，也只能追随，否则也只能不自量力地暴露毫无民心的空洞现状罢了。

“这便是我巫族奉上忠心的贡品”

“您觉得如何呢？狄诃斯陛下”

乌拉苟斯注视着空无一物的黑暗，听着对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察觉这命运之战的开端时，曾聆听到来自遥远南方的故事，曾擦肩而过那似沼泽边朦胧水汽又似正午过热阳光的气息。

那是颗注定属于巫族的启明星。

“好久不见了，伊格尔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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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咕了好久，十分心虚，今天看文时发现有作者不更文被骂，瑟瑟发抖过来码了一点，抱狗头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