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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若影(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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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于主观了,吉见暗叹道,但念及泉奈刚被千手杀害的两个哥哥,某些观念也只能慢慢纠正了。思及泉奈对千手的态度,吉见又不禁想起了那满溢着仇恨的眼神,实在不像是天真的孩子该有的眼神,会后还是跟田岛提上一句吧。

在场倒是有一个人认真地考虑了泉奈的话,宇智波冶田此时开口道:“所谓‘负子过河当问稚子何处渡’,我倒是觉得这孩子的想法有可行性。”他不主张忍族内斗,但对千手的憎恶一点也不少,“不提北湾岸川大人会赞成西线主动出击,那位‘霜之狂犬’此时也一定不会放过夺取云谷的机会,若是能三线夹击,对雷之国也是一种震慑。”他所说的“霜之狂犬”是结霜城的少主,自上代城主暴毙之后便对雷之国大名产生了离心。而这个重要的城池与暮落相邻,正处在雷火要道云谷的旁边。雷之国对暮落城主的招揽,又何尝不是想要收回结霜城。

“就是西线出击,怕也是与我们无关了呐。”顺博道,冷笑了一声,“猿飞这次可是把千手也算计进来了,这蠢猴子以为我们跟‘猪鹿蝶’一样?可笑!”

“是啊,哪怕用西线是给羽衣参战机会也不至于到我们手上。”景吾赞同道,“更何况,上面可没有想要双线开战的意思呐。连想一下结霜城的胆子都没有呢!”说着他就嗤笑了一声,若是再大胆一些,联合结霜截断云谷,可不既吞回暮落又啃下雷之国一块肉了吗。

“猿飞佐助那个疯猴子,还真是铁了心思要参一手啊。”田岛敲打着桌子,“也是有够麻烦的。”他忽然笑了,与老吉见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倒是给我们了一个好机会。”

“莫非是要......‘猎狐’?”景吾眼睛一亮,忽然猜出了族长的意思。千手的策士有着代代相传的“森之狐”称号,这一次看来是真的被局势所迫,不得不离开南贺亲自前往京都,以防住宇智波和羽衣计划中的那次栽赃。跟宇智波负责谈判的卓不一样,第十二代“森之狐”千手义光可不是个善战的家伙,离开了“巢穴”,可不就有机可乘?

“难得聪明。”吉见用一点也不像是夸奖的夸奖刺这个不尊老的后辈一下,景吾厚着脸皮朝老爷子笑了笑。

不过,既然计划已无可改,议题很快又转到了人手调度上。

等会议结束,已经接近中午了。

吉见有话要跟田岛私聊,于是两人往书房去,在走廊上,就听见了里头收拾卷轴的声音。

是斑,终于把他的战况总结写完了,正翻看着其他的卷宗,等着父亲回来检查呢。

“哦哟?这次总结的很不错嘛。”坐在桌前细读了一番,田岛难得对斑的战报总结报以赞赏态度,但瞥向斑的却是审视的眼神,这里面的观点,看着更有吉见老爷子的态度和风格。

“那当然!毕竟我有个很棒的情报助理嘛!”斑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这里面可有泉奈的帮助。他最初的那份关于备战的初稿被吉见爷爷批改后由泉奈带回来了,上面各种红圈圈就是没一句好话。老爷子是下了死命令不准泉奈把自己写的总结给斑看也不准帮忙写,但也没说不让泉奈口头上给自己哥哥捋一下老爷子的观点。

“这么厉害,是谁呀?”一旁整理着卷轴的吉见开玩笑地问道,他当然知道那是泉奈的功劳。

“当然是我弟弟啊!”斑一脸自豪,只不过,在讲到“弟弟”的时候,声音里有一个难以察觉的停顿。毕竟,对于斑来说,“弟弟”这个称呼,以后,也就只能用在泉奈身上了。

田岛敏锐地察觉到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报告上巡逻部分的一些细节,考验起斑的观察能力。

对于大人来说,伤痛是可以深埋在心中的。可对于孩子来说,某些伤痕甚至会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只不过,他们是忍者,是天生的战斗者,没有时间给他们悲伤或是去哀悼过去。在血与战火中前行,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要有一颗坚韧的心。

“好了,算你合格。快滚吧!”田岛笑骂着,把眼看着越来越坐不住的长子赶出了书房。田岛近期没有给斑布置任务,甚至还把他调出了例巡组,留给他大半天的空白时间。

斑是长子,田岛不会就这么告诉他应该做什么,而是给予他空间,希望他能自己调整过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反之,田岛更担心的,是泉奈。

吉见亦是如此。

“斑这性子,真是......不过,泉奈那孩子,似乎有开眼的迹象了。”听着廊外小孩逐渐跑远的脚步声,老爷子停下了敲打烟杆的手,认真地注视着田岛,“又或者已经开眼了也说不定。”

那充满了杀意的眼神,分明是已经明了了悲痛和离别才会拥有的眼神。宇智波家的小孩,总是在经受了血的洗礼后迎来第一次成长,或多或少付出了让他们铭刻一生的代价。而泉奈没有上过战场,却读懂了死亡的冰冷和仇恨的刺痛,这又何尝不是内心敏感的表现。

田岛有些惊讶,那夜发生的事,吉见早已告诉了他,但他倒是从未往这方面想。只是觉得泉奈这孩子,似乎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了。看上去不悲不喜,处事冷静,若不是吉见一直让无处不在的忍猫们关注着,他甚至不知道这小孩最近一直在做噩梦。才六岁,这孩子却想着自己扛下这些痛苦,不愿让家人担忧。

“有些仇恨,单纯练刀是发泄不出来的。”吉见继续道,语气很是严肃,“别再把他当成幼儿了,田岛,他该见见血了。”他是考虑过把泉奈培养成幕后的策划者,但也认为不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更何况那孩子心中的杀气不释放出来,也永远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策士。这次北线参战,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是算了吧,吉见叔。”田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种时候把他最后的弟弟放出去,怕是要闹翻天了啊,斑那小子。”

吉见想了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将整理好的卷轴码放好,便告辞了。留田岛一人在书房里,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出神地想着什么,直到杯中的茶完全凉透了。

午后太阳渐渐开始倾斜,田岛沿走廊往向后院的空地。他今天没有继续教泉奈刀术,而是让他自己练习昨日新学的内容。估算着时间,现在差不多练完刀了。

果然,空地上没有人,但田岛知道泉奈在哪儿——西院的北角,那里是暗守也鲜有顾及的地方,除了忍猫,没人会到那里去,是泉奈一个人的小角落。

收敛了气息,将查克拉缓缓散布在周身形成幻术,田岛无声地走过长廊,果然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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