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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刀(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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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雷五郎应道,便留景吾在铺子里随意看,自己招呼小孩到一旁的工作台边,扒拉出了一叠有点脏兮兮的纸张。隐约看出来原本是个册子形状,但是太过于破旧。雷五郎吹掉上面的铁屑木渣,正要递给小孩,又觉得不妥,便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手,抄住小孩的胳肢窝把他搁到一旁厚重的铁皮木墩上。确认小孩站稳了,这才放开手,把册子在台子上摊开了,指给小孩看,问他喜欢哪个。上面都是些简单的图案、纹样。

泉奈本就是个乖小孩,也不嫌弃这台子上乱糟糟的,突然被抱起来也安安静静的,站在墩子上不乱动,双手撑在台子上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图案。实际也就不熟悉他的雷五郎看不出来,这小孩其实有些走神。

而那边景吾也是心不在焉,看小孩挑选起来了,便撩起帘子朝铺子外头望,打了好几个哈欠。被生怕招待不周的雷五郎问起来了,他这才解释道是在等例巡组里近守巡防的同僚们回来。顿了顿,干脆就丢下小泉奈,自己打起帘子出去外头张望去了。

雷五郎是个老手了,他知道早上起铁的时辰,此时侧耳听了一下屋后他大儿子跟两个学徒进展到了锻打前的哪一步,也就能推算出现在是几时几刻。估算了一下,他这边给小泉奈起个模子就差不多是近守组换防回来的时辰了,便不再理会外面,回头来压低着声音跟小家伙聊起来。这册子上的图案大都简单,也不会犯什么忌讳。特别的几个木瓜纹、桔梗纹,雷五郎见小泉奈翻到了那页也才指着解释两句,是哪个忍者或是武士曾经用过。小孩不说话但听完会认真地点头,时不时抬头看看雷五郎,眼神乖巧极了。

雷五郎自己是当父亲的人,长子赖富学起了他的工匠手艺,但幼子来辅才四岁,却已经显出了好动的性子。他有些琢磨着是不是该让这小子跟着宇智波的小忍者们学上两手,因此也对这位族长家的小公子起了些讨好的心思。只不过,刚才抱起来的那一下,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孩子也太轻了些吧!看着少说有六七岁了,掂起来感觉还没他家小子敦实,族长大人家的孩子总不会吃不上肉吧?

族长田岛家的孩子,他也认得几个。那位经常被大人们谈论到的天才长子他没见过几回,应当是个备受关注、手边不缺武器的。要说跟雷五郎有所交谈的,是那个被田岛大人亲自带过来的孩子,叫鹰久的次子。后来的几次都是那孩子自己来的,来改换箭头的制式,很有主见。雷五郎虽是不擅武,但他自己铸的箭头对应什么样的箭却也清楚得很,推算一下弓的力道,不得不感慨那孩子这般的天才,才三五天就掌握了一种箭法。不知他兄长的天赋又该如何的惊人。

只是很可惜,那孩子跟很多宇智波的小忍者一样,去了战场上再也没能回来。而前些天他听说族长家那对少见的双胞胎也没了。那俩孩子他也印象深刻,皮得很,大人一个没留神就遛到后面熔炉边去耍了,骇人一跳。他也是忠史大人揪着俩调皮鬼耳朵拎出去教训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是田岛大人家的孩子。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忠史大人,也再没能回来取他新打的那对巨型手里剑。是啊,再也没能回来。

这样想着,雷五郎又想起自己的幼子来辅,有些犹豫不定了。孩子还小,现在坐不住,可说不定过几年就喜欢上铸造了呢?

压下了心中的思虑,雷五郎依旧和颜悦色地对着眼前的小孩子。暗自琢磨着,这小泉奈看上去跟那对双子差不多大,可能稍微小一点,不知道是族长家的第几个孩子。

“月,还有三星?”雷五郎看着泉奈点的两个图案,有些惊讶这孩子选的都比较简单,说白了也就是三个品字排列的圆形和一个新月形。他还以为会小孩子都喜欢选火纹虎纹这些个复杂的,这倒是省心他不用再解释那不便用作暗号印什么的。

泉奈点了点头,原本只是想着随便选一个罢了,之所以点出了这两个图案,不过是来到岡崎雷五郎这个铺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残月三星,这是属于“他”的标记。原本左侧是三巴纹,后简化成了三星,是他常用的暗号标记之一。由两个图案的合成,有着四种基本变形和正反两种组合用于传递暗号。自月幕城那次震惊了雷之国上下的连环刺杀后,就成为了他、宇智波泉奈的代表标志之一。

一战成名,那年他十六岁,刚刚元服。而他的两位“辅佐”之一的岡崎来辅,正是牺牲在了这里,在月幕城,也只有十四岁。

此时此刻,雷五郎是不可能猜到眼前这个过分安静的小孩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令人惊骇的事情,他有点苦恼小孩选的图案,分作两个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常见了。这不,他台子上这个敞开的印鉴盒子里就有现成的三星印。揣测着小孩子喜欢新奇物的心思,他问道:“小泉奈是想合成一个图案吗?”不说景吾是说让小泉奈自己挑,雷五郎是想着专门给小孩做一个,独一无二的。而且没见过铸模的孩子,一会儿应该对这个感兴趣得很。

泉奈点了点头,收拢了没有溢出眼眸的情绪,扫过没有岡崎来辅的铺子,心思却没有回到印鉴上面。雷五郎这里铸印,不外乎两种方法,失蜡法和翻砂法,最小的一种暗号印鉴一般是失蜡法。果然,他便看着雷五郎找出了一节蜡模,抽开一旁的小匣子,翻出了两把刻刀。

雷五郎又一次挠了挠鬓角,景吾方才比划着是让他给弄个小巧的圆印就得了,但小孩这两个图案合在一起,最好是改个椭圆的或是方形的长印。

他便又压着原本粗哑的声音,尽力、却仍旧不怎么软和地问小孩:“合在一起的话,改一下变成三星伴月好不好?”在一旁的草纸上用碳条随意画了下形状,将原本品字型的三星改做了半环状依在一旁的残月上。放进圆印里,新图案看着还不错。

雷五郎说了什么,泉奈其实没太听进去,胡乱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视线却是瞥向了铺子的另一边——比起一枚没有实质意义的暗号印鉴,那边摆着的才是他非常需要的东西。

雷五郎的铺子,进门的另一侧没有这边的工作台这样零乱。结实的木头架子上,整齐地堆叠的木匣里,装着的是按照类别放好的制式武器,正规的手里剑和苦无。泉奈原先有一套,但一年多以前却是在任务中遗失了,要等再接任务了,才能再得一套。现在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大都是练习用的苦无和手里剑,手头上零星的正规暗器都是从几位兄长那里得来的,也不便讨要更多。虽说是受宠如他,只要开口跟大人们提一句,别说是制式的暗器,就是新的刀具甚至是相对危险的毒物也能马上到手。但,即使只是以防万一的防身用处,他也不太想让吉见爷爷他们猜到他不仅想要偷溜出去玩,还会有跟敌方交手的可能性。毕竟只呆在族地里的话,练习用的忍具就足够了。

可南贺森林太大了,仅凭分|身和暗云进行探索,想要追寻到那蛛丝马迹本就难上加难。如果只是狸见分|身在外面跑,泉奈完全不在意,毕竟那个术就是用作侦查的。但自己出门却不带什么防身的暗器,他会觉得别扭得狠。再考虑到河岸的那一侧更是临近千手一族的巡防区域,就像是在猫的额头上小心地放下鱼干,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能从景吾老师这里弄到的话......小孩低下头,收敛起眼中的欲望,等待着一个时机。

一旁的雷五郎丝毫没有察觉到小孩的心思,还当这孩子在认真地看,用刻刀飞快地雕刻着手里的蜡模,三两下就把图案刻好了。小泉奈点头之后,他又随手在印模身上加了几笔流动的火纹。独一无二的东西,总能让小孩子高兴。

三五下熟练地糊好泥模,就在雷五郎准备将泥模送到后面烘烤的时候,门口传来的几句寒暄的话语,应该是近守巡防的人换岗回来了。正如景吾所料的,他的几个熟人正从南侧哨岗那边过来,必然会途经雷五郎的铁器铺子,甚至可能会进来补一下损耗的忍具。

听着人要进来,雷五郎喊后头的学徒来接手模具,低头问小泉奈要不要到后面的熔炉边看灌注模具,却意外地得到了摇头作为回答。居然不感兴趣吗?他莫名竟然有一丝丝的失落。

其实不说简单的铸印或铸造器皿,泉奈甚至是“观摩”过雷五郎锻打怀剑的过程,小小一枚印鉴还真的提不起他的兴趣。

抬眼望向门口,泉奈却是意识到,这大概是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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