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面（31）（2/2）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听到伊笙的话，陆羽瞬间就绷紧了身上肌肉，和猫头使交易过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除了陆清知道外，就没第三个人知道了：“从之前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虽然你是个NPC，但你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

“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是个位面商人吗？”转过椅子，看着陆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伊笙翘起二郎腿，眼中亮起了破碎的星光：“而且还是堕落过的那种..”

然后陆羽便懵了。

位面商人，境之国内bug一样的存在，他们被镜之国的规则所容，却又被那反复无常的规则所厌恶。

在规则温和时，他们就像是神最喜爱的孩子，可以拥有尽情任性的权力，甚至就是要求去到镜之国之外的人间，也能得到神的允许，可在规则狂暴之时，他们却是规则最喜爱的食物，规则所化的野兽会从虚空的黑洞中爬出，将藏身在镜之国内的他们给吞吃下肚。

伊笙能够成为位面商人，还是因为他将一个位面商人骨头都不剩的吃下了肚，只可惜他的运气不是很好，刚有了位面商人的新身份，就碰到了最差的时代。

那是一个规则震怒的时代，蓝天白云不再，天空整个被一层雾霭所笼罩，就连天堂一般的第一位面都受到了怒火影响，从绵延绿茵变成了一片荒漠，位面商人死伤惨重，唯有寥寥几人活了下来，就连备受宠爱的猫头使，也因为规则的震怒而凋零了一个。

伊笙成了活下来的人中一员，代价却是变成了一个怪物，他的灵魂有着和规则一样的气息，身体却被规则所排斥，两种矛盾的力量在他体内相互冲撞，将他的身躯冲撞得破破烂烂，他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咬着牙不让自己死去。

他还没有报复这个世界，还没有让给了他这一切折磨的源头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他入魔了，他开始不断从别人那里获得新的躯体，以来保证自己肉体的鲜活和稳固，他开始不断挑战规则，企图将一直隐藏在后面的规则的逼出来，为了引起规则的注意，他甚至都去屠戮过大棋和位面的王。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作用，规则就像是一个溺爱过度的父亲，哪怕知道伊笙做了这么多违背自己的事，却仍旧纵容他的任性，他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伊笙，然后在伊笙杀红眼睛的时候，随风带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卧槽！真看不出啊，你居然还有如此彪悍的过去！”陆羽坐在一边，简直听得目瞪口呆。

从他认识伊笙起，伊笙就一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虽然陆羽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打不过看似柔弱的伊笙，但他却从来都没想过伊笙的过去会是如此彪悍：“不过，照你这样说，难道规则真的是有实体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伊笙吹开茶面飘荡的茶叶，喝出了一股子大户人家的味道：“当然，他不仅有实体，而且实体还不止一个”

“那你知道规则的实体都是哪些人吗？”推着椅子凑上前，陆羽看着伊笙眼睛，眼里都在冒星星。

“你真当我无所不知啊，要我都能知道规则的实体都是哪些人了，我至于会堕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盖上杯盖，将茶杯放回了办公桌上，伊笙斜着视线看陆羽，里面满是穷苦老父亲看到智障孩子的怜悯。

“诶，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都这么牛逼了，为什么会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见没法从伊笙嘴里套出规则的消息，陆羽转而将关注点放在了伊笙身上。

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堕落的位面商人，但没有一个位面商人像伊笙这样，堕落了之后还可以保持如此高的战斗力，虽然伊笙和那些位面商人一样没法再从被囚禁的位面出去，但他还能和猫头使交好啊：“而且啊，猫头使那帮家伙那么高傲，你是怎么跟他们交上朋友的啊？”

“嘁，这就是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了”沧桑的叹口气，从白大褂里摸出了一根烟，伊笙将烟点上之后，看着袅袅上升的轻烟，转头冲陆羽露出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要不这样，你喊我五声爸爸，我就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告诉给你”

陆羽：“凸(*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