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2/2）

“开什么玩笑，他不在的话我一眼就看见了好嘛，就算现在跳出来也惊不到我。”刘尘笑眯眯地揉了揉脸颊：“程维快出来！”

……

气氛突然有些僵。

陶昼有些不忍的把好友拉到摄像机录不到的范围，附耳简单的和他讲了程维被叫走就没回来的情况。

“为什么？”

因为在节目组的主导下程维没有缘由的消失，刘尘本来对一手策划他生日会的节目组是满怀感激的，现在觉得自己心情格外复杂。

***

他们找到程维的时候是在蓝星娱乐的宿舍里。

程维窝在许西川曾经经常坐的椅子上，眼神空茫地发着呆。

他想起来同公司的许西川在100进60的时候已经淘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嘱咐程维和陶昼好好练习。

“我年龄也大了，舞蹈又实在不行，淘汰也预想到了。倒是你们两个，我觉得都很有希望。”

“尤其是程维，你只要继续练习，保持现在的成长速度，我相信你能走到最后的20名里。”

“冲击出道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特别对当时刚刚从F升到B班的程维说。

当时程维和陶昼得知他是第二天早上的飞机，一定要早起去送他，结果许西川早上悄悄的关掉了宿舍的机械闹钟，一个人拖着行李箱静悄悄的离开了。

“哥你怎么了，哥你别吓我。”陶昼轻手轻脚走进寝室，又赶紧伸手招呼身后的刘尘和贺子易进门。

程维人是找到了，可是他的神色却让人莫名惊慌。

眼睛只是望着窗外虚空，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要站起身来离去。

从来没有从程维身上感到如此明显的距离感，像透明的墙壁一样隔绝自己，也隔绝周围的一切。

“程维，发生什么事情了。”

陶昼默契地让开一个位置，让贺子易站到离程维最近的地方。

贺子易语气不算重，但是莫名的沉稳。

“你说，我们都听着。先说出来，好吗？”

他搬来椅子在程维面前坐下，直视着他的双眼。

在熟悉的目光里，程维慢慢地放松下来。

“你们记得许西川么？”

程维开口，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他也不管，自顾自地轻声讲着。

“当时西川哥走的时候和我讲，说只要我好好练习，排名一定会提升。说不定还有出道的机会。”

“他说他综合条件不行，为了当偶像练了也这么些年，虽然喜欢舞台，可是合该到了面对生活的年纪了。”

“这个节目是他最后的尝试，再不行，就回家乡去。当声乐老师也好，去商场开幕式之类的唱唱歌也好，总是离舞台稍微近一点的。”

他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轻过。

“你们看，就是有这么多人在努力着。哪怕成功者寥寥无几。”

“许西川努力，他被淘汰了。我也努力，我以为一切都在走上正轨，现在所有的努力都被轻飘飘的抹杀掉了。”

程维抬眼看向围着他的众人，眼睛空茫地没有聚焦。

“对了。”

“你们知道节目组为什么不让我去生日会吗？”

他惨然一笑。

“刘尘生日不会放到正片里，节目组会把它当成花絮明天抢先播出来。因为网上的那些舆论，节目组不敢让我过来录。”

“选管给我看了手机。”

“明明是伪造的，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相信呢？”

没有办法被证实真伪的言论，模糊不清的图片，证据本身都有疑点存在的所谓爆料。

就足以让这么多所谓的“粉丝”扛起无形的利剑，把剑尖对准他们曾经所追随支持的人吗？

程维刚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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