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2)
街上大大小小的招牌一眼望不到头,闪烁着红色绿色的光,脏乱差的气质十分显著,樊笛在一个招牌下停了下来,张记包子,姚梦看了下,这包子店全中国少说得有几千家连锁,比狗不理可牛/逼多了。
包子店里的人真还挺多的,也许是因为樊笛带着口罩,他俩进来的时候,店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身上,坐下之后还有人时不时的看一眼。
樊笛熟稔的在柜台上拿了一张纸质的菜单,反倒姚梦面前,“看看想吃什么馅的!”
“你怎么吃?”姚梦指了指樊笛的口罩。
“当然取下来吃啊!”
“你疯了!”
对门文具店门口就是一张巨大的南风海报,还有各种南风封面的笔记本,音响里单曲循序是《经年》。
樊笛就想吓唬吓唬她,看她紧张的样子,并没真的打算取下来,他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不想变成躲猫猫的游戏!
“我看着你吃!”
“我怎么感觉我这么残忍啊!”姚梦嘴上说着残忍,手上一点不留情,每个馅的包子都点了一两,又点了一份排骨汤。
“你吃的完吗?”
“吃不完啊?”姚梦回答的很干脆,“我可以都尝一尝啊,那种好吃,下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话说的太顺口,姚梦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经意间已经计划了下次了。
一两包子有三个,每个都不大,皮薄馅大是真的,一口能咬到馅也是真的,毕竟两口就吃完了,姚梦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然后拿着放到樊笛跟前,伸手把他的口罩从下巴那儿掀了起来,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了樊笛的嘴巴里。
“味道还行,你觉得呢?”
从姚梦掀起他口罩的一刻起,樊笛的心跳就乱了套了,哪还尝的出味道来,半天嘴巴里的咽下去,才开口,“再来半个!”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两人一个把包子吃了个光,每个包子是什么味,樊笛是每太尝出来,反正挺好吃的。
开始还总有人偷瞄两个人,看到两人腻歪的行径后,其他人连余光也不想往这边扫了,太腻歪了,会掉牙的!
姚梦结了账又拿了两瓶水,才出发去电影院。
樊笛说是小电影院是真的小,就一个放映厅,一个售票员兼职检票员。
“《经年》这一场已经开始了,下一场是九点半。”
“两张票!”樊笛把钱递过去,售票员接钱,出票,递票,动作一气呵成,并且全程头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才八点,一个半小时,去哪儿?”
“花前月下,当然是压操场了!”
姚梦发觉她已经习惯了,情绪根本荡不起一丝欺起伏。
“你们学校周末放假也不关门的?外边的人随便都能进的?”
“当然不能,但我们可以翻墙啊!”
“……”好一个理所当然!
“你翻过没有?”
“我没事儿翻那玩意儿干吗?”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没有翻墙的少年时代是不完整的?”
“抱歉,我真没听过这种歪理,还有,”姚梦晃了晃她缠着夹板的胳膊,“我并不想找死!”
姚梦十五就开始拍戏了,学校对她来说是一个比较陌生的概念,一年四季,春天拍戏,夏天拍戏,秋天拍戏,冬天拍戏,在学校的时间很少,拿了奖慢慢发现脚步停滞的时候,姚梦再回学校已经是大学了,而大学并不会管学生出入,所以翻墙这个事,姚梦的生命里是真没时间去体会,当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体会的必要,可樊笛显然认为这事儿很有必要。
樊笛带着姚梦绕了一圈,停在一处围墙外,墙边有一堆土,土被踩的光溜水滑结结实实的,一看就是一中学生常用的翻墙点,可姚梦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她非要翻墙进去压操场!
樊笛踩着土堆身手敏捷的翻上了墙头,然后骑在墙上,对着姚梦伸出了手,“来!”
“我一定是疯了!”
姚梦深吸一口气,把手放进了樊笛的手心里,借着樊笛手心的力,姚梦顺利的翻上了墙头,还挺高。
樊笛长腿一迈已经跳了下去,“别怕,我接着你!”
“你接稳了啊!”
姚梦跳下,樊笛稳稳的抱着了满怀,然后顺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挺勇敢的!”
落地以后,姚梦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会儿压完了操场,她是不是还得从这里翻出去!
初夏的风凉丝丝的吹过,熨帖的舒服,一中的操场很大,塑胶的跑道,旁边是篮球场,在旁边是扯着网子,像是打羽毛球的地方。
“你上学时打篮球吗?”
“嗯,男生的娱乐活动不就那几样吗?打球,玩游戏,谈恋爱,没几个爱学习的!”
“我有个疑问!”
“嗯?”
“弟弟,你这种人间尤物,上学的时候没女孩喜欢你么?”
“我能理解为这是吃醋吗?”
“这是来自姐姐的关心,正常的关心,弟弟,放心大胆的回答吧!”
“那会儿没时间,也没这心思!我妈那会几乎每天都犯病,我姥姥一来不忍心,二来也确实治不住她,我除了上课就是去打工,回去还得安抚我妈,这么一个烂摊子哪个女孩也不会这么傻去招惹吧?”
姚梦捏了捏樊笛的手,看向篮球场,“我们弟弟打篮球的样子一定帅极了!”
“梦姐。”樊笛停住脚步,姚梦回头,看着他,“谢谢你没有退开!”
不管是他从王副导演的蒙古包出来,还是他被绑在樊广源那里,还有知道了他有一个精神病的妈,姚梦始终笑着看着他,没有后退一步,他那颗浸在污泥里的昏暗潮湿的心,第一次有阳光拨云破雾穿了进来,照的五彩缤纷的,好看极了!
姚梦听着笑着,樊笛一点也关不住他狂乱的心脏了,至于和姚梦说的留一个念想什么的,早飞到西天去了,他想亲她,只想亲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燎原一般的烧着。
于是,姚梦有一次被樊笛弟弟亲了,还是亲的特别彻底,最后姚梦的呼吸都乱了,这用亲情是怎么也糊弄不过去了!
“怎么办?我好像等不了五年了!”
樊笛的声音软软的染多了一层的低哑,听起来很迷人,姚梦的心砰砰的跳着,提醒她刚才的真实。
“出去吧!”